痕,有的地方青黑『色』在白皙的面板上尤為醒目。替伊唇蓋好被子,走到陽臺上盯著那個普通的書包看了半晌蹲下身,拿過書包緩慢拉開拉鍊。
書包裡確實如伊唇所說,除了書什麼都沒有。可是司韶明明告訴他親眼看見伊唇在紫檀花園扒了人骨裝進書包裡的,那麼人骨去哪裡了?最關鍵的是,這人骨到底是誰的?轉身,視線穿過透明的落地窗玻璃看著床上昏睡的人,視線移到地攤上那身黑『色』沾了血的衣褲,眉眼間陰鬱異常,胸口有些悶。
伊唇醒的時候是半夜三點,房間裡黑漆漆的沒有開燈,厚重的灰黑『色』窗簾遮的房間裡一絲光亮也沒有,張了張嘴,有點渴,喉嚨干涉的厲害。動了動身子,好像感覺到有些不對,伸手『摸』了『摸』,才發現身上除了一條內褲什麼都不剩,左手上也纏了繃帶。
猛地坐起身,因為感覺一瞬間頭暈的厲害又倒下去,休息半晌才能勉強睜開眼睛。她剛才的一些列動作驚醒了躺在沙發上的人,南宮陌站起身開啟了房間內的燈,伊唇被突如其來的光亮晃了眼睛,只得用完好的那隻手擋住眼睛,好半天才拿開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頭頂的水晶吊燈,然後環顧四周就看見了站在床尾處一臉平靜看著她的南宮陌。
“你,把我帶回來的?”伊唇乾啞著嗓子問,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南宮陌。
“餓不餓?我去給你拿點吃的。”南宮陌面無表情的不答反問。
伊唇艱難的坐起身子,靠在枕頭上,拉起被子蓋住自己,語氣有些低微“可以嗎?”
南宮陌深看了她一眼“等我一會兒,衣櫃裡有我的衣服,不介意你可以先穿著。”說完南宮陌也不去看伊唇的反應,轉身出去並關了門。
二十分鐘後,南宮陌上來了,手裡的托盤放著一碗白粥,一碟青菜一疊牛肉。伊唇穿著他的白襯衫坐在沙發上擦溼漉漉的頭髮,見到南宮陌進來擦頭髮的手頓了頓,胃裡餓的微微發疼。
南宮陌把東西放到沙發邊的小桌子上,拿過伊唇手裡的帕子,伊唇躲了躲,有些害怕的看著他。
“趕緊吃吧。”南宮陌指了指桌上的東西,然後掰過伊唇的身子背對他,南宮陌順勢坐到沙發椅背上“吃吧,我給你擦。”
伊唇愣了愣,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感覺,牴觸,不願,卻又帶著點僥倖。哪怕南宮陌對著她面無表情,語氣平淡的像是對著一個陌生人,可是她心裡還是感覺一點點久違的溫暖,伸手拿起餐盤上的筷子和勺子,慢悠悠的吃東西。
南宮陌替她擦頭髮很溫柔,溫柔到她恍惚回到了小時候,剛剛能爬能跑能說話了,便天天往南宮家跑,總是洗了頭溼漉漉的就跑到南宮家,誰也不要偏偏讓南宮陌給她擦頭髮,儘管每次南宮陌都是一臉臭表情,動作也不溫柔卻還是給她擦頭髮。
“差不多了,等你吃完再用吹風機吹乾。”南宮陌邊說邊走到衛生間把溼濡的帕子放好,然後出來便拿起梳妝櫃上煙盒走到了陽臺上,關上了落地窗的玻璃門。伊唇頓了頓手,卻沒有回頭去看,落在陽臺上的書包她剛才看見了可是沒有刻意去撿。
南宮陌抽完一支菸拉開落地窗,揮手散了散自己身上的煙味才走進來,伊唇站起來把碟子和碗筷重合在一起,南宮陌走到她身後“放著吧,明天會有人來收。”
伊唇收回手,站直身子小聲問了一句“你們家都那麼恨我,你把我帶回來不怕......”
“你,吃飽了嗎?”南宮陌走到衣櫃面前,從衣櫃裡面拿了一件駝『色』的『毛』呢大衣走到伊唇面前問,伸手把手裡的大衣披到伊唇的身上,伊唇低頭一看,大衣的衣襬直接包住了她的腳踝,抬眼卻只能看見南宮陌的下巴。
“嗯,還沒。”伊唇回答。
“那回祁龍蒼再吃把。”南宮陌拿起梳妝檯上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