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機收好放進口袋裡,臉上掛著還沒隱去的淺笑,抬眼看著多面端坐的人,儘管經過化妝品精心的修飾還是隱藏不了眉眼間的疲倦以及戾氣。
傅雅端起面前的咖啡杯輕啜一口,掩去心底不耐煩的情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尤其是伊唇臉上還沒來得及散去的淺笑怎麼看都讓她覺得很不舒服,說不上來那是一種怎樣的微笑,很淺很淺,可是眼裡確實帶著嘲諷,也是很淺很淺不注意根本難以撲捉到。
伊唇就那麼很平靜的望著她,傅雅就感覺如坐針氈怎麼都不自在,想想自己三十幾歲的人在一個未成年丫頭面前變得侷促不安著實可笑的很,伊唇從不輕易開口說話,但是卻能將人『逼』至炸『毛』的本事。
伊唇不看手機,不喝咖啡,一雙滿含笑意的眼睛就直愣愣的盯著傅雅,眼睛不移開,嘴唇始終緊抿,一臉泰然自若的坐在傅雅對面,大有傅雅不開口她能這麼坐一天的架勢。
傅雅最終敗下陣來,將快要見底的咖啡杯放在桌子上“這次爆出來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伊唇乾脆利落回答。
“聾啞人為什麼會幫你?”傅雅又問。
“她為什麼幫你就為什麼會幫我。”伊唇立刻回答。
傅雅臉『色』變了變隨即激動喝道“不可能。”
伊唇臉上笑意更為瑰麗,巧笑嫣然,語氣不急不緩“什麼不可能?是我不可能知道十五年前的黑警是誰?還是我不可能知道伊治的身份?又或者說我不可能知道你不是傅雅?”
傅雅臉『色』瞬間慘白,連握住咖啡杯的力氣都沒有,伊唇見狀笑了笑“你不如你姐姐十分之一的狠絕和淡定。”
傅雅猛地握住咖啡杯想喝一口讓自己冷靜下來,端起來才發現咖啡沒有多少了,眼睛不停的四處『亂』轉就是不敢看伊唇,生怕伊唇知道她此時的想法,伊唇交了服務員過來替傅雅續杯,待服務員續杯走開之後伊唇才好心勸道“喝一口壓壓驚,我們的閒聊才剛開始呢。”
傅雅聞言喝了一口咖啡,雙手緊握杯子放在桌上,指尖已經泛白,眼睛看了看伊唇竟沒有勇氣再看便低下頭看著自己手中握緊的咖啡,渾身無力似乎只要站起來便會倒下從此一蹶不振。
“當初帶我去啟靈山是為了打聽95年春街塘的事情對麼?”伊唇看著傅雅直白的問。
傅雅不答,始終低著頭。
伊唇莞爾,篤定的喊了一聲“嚴敏”,這一聲輕飄飄的話卻是將嚴敏震了震,臉『色』更為慘白,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盯著伊唇“你怎麼會......怎麼會......”
“我怎麼會知道?”伊唇輕佻的反問“你真不適合當個儈子手,你只適合做個賢妻良母,在家相夫教子。可偏偏......”伊唇伸手拿起嚴敏的一隻手仔細打量,朱唇輕啟“這雙洗手做羹湯的手要拿起屠刀,可惜了”說著還裝模作樣的嘆息一聲。
嚴敏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動作過大還打翻了面前的咖啡,咖啡蔓延整張白『色』的桌布,咖啡漬濺了傅雅自己一身,伊唇把桌上的抽紙推到嚴敏面前,看著嚴敏抽出紙巾手忙腳『亂』的擦桌上蔓延而下的咖啡和自己面前的咖啡漬慢條斯理的開口“別緊張,這才哪到哪啊。”
伊唇抽出一張紙,伸手到嚴敏面前,還沒有觸及到嚴敏的衣服嚴敏便尖叫一聲“你別碰我!”這一聲惹得周圍的人都偏頭看著伊唇和嚴敏,伊唇收回手,笑容散去,眉頭蹙起,嘴角掛著譏誚,嚴敏慌『亂』的看一眼,知道伊唇不高興了,才緩了緩自己的情緒,聲音低了些“你別碰我。”
“你和傅雅本是同學,關係也不錯,為什麼當初就能狠下心來傷害她呢?”
“我沒有!”嚴敏慌『亂』的矢口否認。
“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