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就有胡媛的推波助瀾。胡媛對伊家的怨恨可以深到希望伊家家破人亡,所以伊家小丫頭經歷如此多,也不過是為了所謂上一輩的罪孽而已。我想,至於李家為什麼和嚴家合作,又和楚家兩面三刀,你應該是查到了。”
“您是說伊遠翔/強/暴伊晴的事情,李家也知道了?”
南宮洵神秘的笑笑不語,伸手擋在唇邊又咳嗽幾聲,南宮陌拿起桌上的溫開水遞給南宮洵,南宮陌伸手接過喝了幾口,並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南宮陌見南宮洵不答話,又繼續問道:“爺爺,您說的這些,您是怎麼知道的?”
“如果我說,魑魅的丈夫昨夜給我託了夢,你信不信?”南宮洵喝了幾口水,將杯子放在面前的茶几上,眯著眼睛問南宮陌。
南宮陌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就像他和司韶說得,如果是半年前他肯定會對這種鬼神論嗤之以鼻,但是現在所有事情都鐵骨錚錚的不容辯駁,信也好不信也罷,事情的都已經發生了,人總是慣『性』思維對於自己沒有遇到過的東西保持懷疑的態度,除非親自見過。
南宮陌莫名其妙又想起了白墨提醒過他關於伊唇的一些事情,說她怕一個人呆在黑暗的封閉空間裡,現在看來伊唇不是害怕一個人,而是一個人的時候還能看見那些詭異的藏匿在黑暗裡面的東西,那種未知的恐懼才最是嚇人。
“爺爺和魑魅的丈夫認識?”
“認識,也不認識。當年花芬做了伊覺二房的時候擺宴席,我見過他一次,說上了幾句話而已。命這個東西,你有時候還真不能不信。伊家丫頭是在伊家老宅出生的,當時我記得是晚上八點天已經黑了,我本想去伊家瞧瞧情況,不巧就看一個嬰兒從我面前一閃而過,緊接著伊家東院的管事就來報喜,說是早先弄錯了,伊家丫頭不是死胎。”
“爺爺認不認識花荊?”南宮陌又問。
南宮洵挑了眉,臉上的神『色』盡數轉為了冷凝,幽幽的看了南宮陌一眼,臉『色』有些為難,語氣有些冷硬:“你問他做什麼?”
“伊唇去舟官就是為了他。”
南宮洵不自然的低了一下頭,嘆了口氣,半天才看著南宮陌道:“伊明西五歲那年莫名其妙奄奄一息,差點命喪黃泉,花荊在伊家做法事之後,伊明西第二天就活蹦『亂』跳的跟沒事人一樣,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南宮陌想到伊唇的雙『色』瞳孔,加上南宮洵說她是死人的身子活人的命,南宮陌瞬間醍醐灌頂,想通了一直沒想通的事情,語氣輕微神『色』複雜道:“當時替伊唇續命用了兩條人命?另外一個就是花荊的孩子?”
“人在做,天在看。命這東西,不是說你珍惜就有用的。伊家丫頭如今屍骨無存,權當還了之前的孽,你也該放寬心,不能因為她一個人毀了自己半輩子。她既然惦念著你,就肯定是想讓你好好活下去的,替她完成遺願,也算是替她全了念想,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上去歇著了。”
南宮洵說著話,慢慢的站起身,許是因為生了病的緣故,南宮陌看見南宮洵佝僂的背影,連帶著步子也有些蹣跚,轉念一想,南宮洵如今也是七十的人了,是老了。平時見他生龍活虎,老當益壯也沒覺得他老了,如今只是個感冒都是盡顯老態,南宮陌及不可見的嘆了一聲,忽然間對命這個東西有了更深刻的認知。
南宮洵上樓梯的時候身子微微前傾,步子也是緩慢的提起又放下,他抓著樓梯扶手一步步往上,走幾步還要停下來歇一會兒才繼續走,咳嗽聲隱忍又粗重,響徹了整個大廳,南宮洵此時最真實的形態像極了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南宮陌心裡莫名用上一抹悲傷,動了動嘴皮子,那聲爺爺,您慢點還是沒能說出來。
南宮洵是最不喜歡別人說他老的,他每天也是變著法的證明在自己並不老,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