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愣,都不明白伊唇的話,南宮澤腦怒的瞪了伊唇一眼,沒好氣道:“放開她,等著她掐死自己嗎?”
伊唇慢悠悠的掃了南宮澤一眼,語氣不鹹不淡:“我沒跟你說話。”伊唇視線落到南宮沛兒身上,見她面『色』通紅,模樣猙獰,原本平靜的臉上也冷下來,怒意橫生,冷聲開口道:“回去告訴她,我明天就去舟官,我入她陰陽輪迴陣,允她陰婚之事,讓她就此罷手。否則,我就挖她祖墳,破她兒孫魂魄,驚擾她祖上亡靈。別忘了,我師父是花荊,我和她魑魅是同宗同源,我一個將死之人無懼亡靈鬼魂,還能怕了她一個活死人嗎。”
南宮沛兒的手瞬間軟下來,整個人像是被水浸泡過一樣,頭髮溼噠噠的貼在臉上,狼狽不堪,面上的『潮』紅揮散不去,眼中還是驚恐的神『色』,她大口喘氣,南宮澤扶著她坐到沙發上。
司韶站在遠處,臉『色』陰沉的看著伊唇,抿緊嘴唇一字不發,舒詩坐到沙發上替南宮沛兒順氣,關切的詢問:“沛兒,好點了沒?不怕,媽在這兒呢?”
南宮洵沉著臉,看著伊唇問道:“伊家丫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伊唇靜默不做聲,低下頭。
南宮陌走過去站在伊唇面前,低頭只能看見伊唇的頭頂,溫聲道:“你別有壓力,不怪你。”
“南宮陌,我有點累,想上樓休息了,你幫我解釋一下好嗎?”伊唇神情落寞的開口,視線始終盯著光滑的地板,語氣透著濃重的疲倦。
“好,去吧。”南宮陌伸手『揉』了『揉』伊唇的頭髮,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給我。”
伊唇不知道南宮陌會怎麼和他的家人解釋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也不知道南宮陌的家人會如何看待這樣一個時而瘋傻時而清醒,像個怪物一樣的自己。
伊唇上了樓,感覺前所未有的疲倦,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精氣神一般渾身乏力,頭重腳輕的厲害,她關上門的時候整個人一軟,用力抓住了門把手才讓自己的身體不至於轟然倒塌。
約莫過了十分鐘,伊唇才覺得有點力氣能夠站起來走兩步。雎爾跑上樓來敲門,伊唇聽見雎爾爪子劃過門板的聲音,開啟門,雎爾整個人便橫衝直撞而來,伊唇本就乏力的身子輕而易舉被雎爾撞到了地上。
伊唇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好半天才能睜開眼睛看著在她身邊趴著的雎爾,雎爾在伊唇身上蹭了蹭伊唇苦笑一聲『摸』了『摸』雎爾的頭,整個人仰趟在地上,自言自語道:“雎爾,你說不把你交出去,我一個人去舟官是不是真的只有死路一條啦?那麼多人,為什麼就偏偏挑中了我是最合適陰婚的那個人呢?”
雎爾伸出爪子拍了拍伊唇的臉,嗚咽一聲,眸光裡滿是心疼和難過,伊唇慢慢坐起身子,將雎爾抱在懷裡,繼續道:“雎爾,你回臨江縣去找駒影好不好?以後跟著白墨哥哥,他會對你好的,忘了我,好不好?”
伊唇知道,雎爾能聽懂她的話,所以雎爾努力搖晃腦袋的時候,伊唇退開雎爾,猛地站起身子衝雎爾厲聲道:“你什麼都幫不了我,你不能跟著我去送死知道嗎?”
雎爾被伊唇的氣勢嚇住了,整個人縮到門口的地方耷拉著腦袋,控訴的看著伊唇,把頭擱在了地上。
伊唇將雎爾趕出了房間,一個人躲在房間裡,沒人知道她在幹什麼。
雎爾一步三回頭的下了樓,慢悠悠的走到南宮澤身邊嗚咽了兩聲,順勢就趴在了南宮澤的腳邊。
這一夜,南宮家的任何人都沒有去打擾伊唇,雎爾被南宮澤帶回了房間裡。南宮陌對於伊唇的事情全部和盤托出,包括那些不被常人接受,匪夷所思的事情。
伊唇半夜進了南宮陌的房間,南宮陌能聞見她身上還帶著清淡的玫瑰花的香味,不知道伊唇又去哪裡偷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