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不遠不近的關係,話也不是很多,大部分時間都是白墨在伊唇耳邊跟個小老頭一樣絮絮叨叨,伊唇也不覺得煩,安靜的聽著白墨嘴裡發生的趣事。
白墨怎麼也沒想到2004年那一年冬天,他不過是去廣東和父母過了一個年回來,就遇上了伊唇被王成和林超同時『性』虐待,而且還是在白水中學的教室裡,那是距離開學的前三天的時候。他看見伊唇渾身是血的躺在課桌上,一個一米七的大男生哭的像是一個三兩歲沒有糖吃的孩子,撕心裂肺的叫喊著。
白墨砸斷了板凳,拎起斷裂的凳子腿廢了林超的左手,也把斷裂的凳子腿扎進了王成的腹部。白墨拿走了那天的一份dvd錄影,將渾身是血的伊唇送到鎮上醫院的時候衝診所的醫生威脅,治不好伊唇,他就炸了鎮醫院。
白墨心裡始終回『蕩』的聲音是,還好,差一點,差一點伊唇就毀了,毀在那連個人渣手裡。
白墨那次求著他大伯主持了公道,林超沒敢找上門,王成也辭了職不知所終。伊唇自此和白墨住在白墨家那個大房子裡。
後來白墨才知道,伊唇也叫花荊師父。
花荊很早之前就和白墨說過,臨江縣會遇見一個有緣人,可是他們只能相守,不能相愛。
白墨不信,為什麼呢?他總是覺得他對伊唇只是一種愛護和心疼,就像哥哥對妹妹那樣,根本不叫什麼愛情。
所以在伊唇問他說:“白墨,以後你會不會一直對我好的時候。”
白墨不耐煩的點了頭。
在伊唇問他以後她和白墨住一起好不好,白墨說伊唇是看上他家的大房子,他不願意。
白墨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不假思索就脫口而出不願意,就像他問伊唇以後會不會嫁給他一樣,伊唇同樣是不假思索脫口而出,不願意。他問為什麼的時候,伊唇說,她一閉眼,腦海中想的全是白墨和別人結婚生子的場面。
白墨帶著伊唇逃課去白水鎮上唯一一家黑網咖打遊戲,他們穿梭在白水鎮的每個角落,每天形影不離,那時候白墨想的是,他會和伊唇一直這麼生活下去,他想和伊唇這麼生活下去,可他偏偏不承認,那是年少懵懂的愛情。
後來無意間翻看了伊唇的日記本,看見上面滿篇都是南宮陌三個字,那是白墨第一次感覺到心慌意『亂』,一種伊唇要消失的感覺油然而生,第一次想要把伊唇留在身邊,困在臨江縣的想法。
白墨旁敲側擊問伊唇,南宮陌是誰,伊唇總是木訥的看著白墨半天才搖頭說不記得了。
白墨其實知道,伊唇不是白水鎮的人,遲早有一天她會離開白水鎮,離開他,就像伊唇咬牙熬過王成和林超的虐待從來不向任何人求助一樣,她拒絕了所有人的幫助,就是斬斷了一切牽扯,走的時候就可以毫不拖泥帶水的。
伊唇從來不喜歡他,白墨比誰都清楚。
白墨不願意承認自己是自作多情的那個人,也不承認自己對伊唇有除了朋友之外的感情,所以在伊唇一聲不吭離開白水鎮的時候,白墨感覺到了無比的輕鬆,後來才知道那種輕鬆是對自己再也得不到的釋然。
白墨之所以對蘇嘉產生興趣,一是因為蘇嘉身上總是能看見伊唇的影子,那種故作堅強的強硬態度讓白墨想要去關注,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白墨怕自己會為了一己私慾『逼』迫伊唇做一些事情,索『性』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
白墨和伊唇,終究有緣無份,無關情深情淺。
歲月的長河裡,總有一個人,只適合相守,不適合相愛相知。
白墨和伊唇在對方的生命力,絕對是一個特別的存在,但是,又無關風花雪月的愛情。
上天早就安排好的人,又怎麼能爭得過呢?
無數人的結局也都只能這麼解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