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得罪。這次只是一個警告,若是再有下次,我可保不齊親手解決他。”
伊唇抓起床頭櫃上的玻璃杯衝南宮陌砸過去,怒吼“南宮陌,你混蛋!”
南宮陌偏頭躲過,嘴角繃起,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陰鷙冰涼,語氣嘲諷道:“混蛋?你要是不服,大可以放馬過來,我倒是要看看,你伊唇能護得了誰?只要我南宮陌想做的事,從來不會失手。”
“呵”伊唇冷笑一聲,心裡湧上無數心酸,眼眶一瞬間酸澀的離開,眼淚猝不及防在眼眶裡打轉,強顏歡笑道:“南宮陌,你在背後『操』縱著一切,『操』縱著我,是不是很得意?所有事情都在你的控制之中,哪怕出現了我這個不可控的因素,你也是能處處見縫『插』針,扭轉乾坤,這種掌控著別人生死的感覺是不是很爽快?你做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你自己,還是沛兒,還是你心裡的落落?”
南宮陌臉上笑容譏誚,“你無非是想你父親伏法認罪,還你一個公道,至於所有事情在不在我的掌控中和你有什麼關係?我得意與否,為了誰,你伊唇在乎嗎?還是說你是接受不了自己從一個執棋者變成了一顆棋子?”
“南宮陌,你卑鄙!”
“卑鄙?”南宮陌冷笑一下,“比起你來,我可是光明正大太多了。”
伊唇突然笑出了聲,眼淚順著眼角往下直到下巴,滴落在面前的白『色』被子上,暈開一片,“南宮陌,為了你的落落,你好狠的心吶。”
“狠?那是你不瞭解我,我何曾心軟善良過?”
伊唇笑中含淚,點了點頭,語氣鏗鏘道:“南宮陌,我伊唇從今以後與你見面不識,陌路終生。”
“別話說的好聽”南宮陌涼薄一笑,字字珠璣,“你現在可是住著我的病房,用著我的醫生。”
伊唇悽然一笑,臉『色』瞬間冷凝,眸光堅定狠絕,掀開被子下床,兩隻腳堅定的踩在地面上,“我立馬走。”
白墨和秦燃一聲不吭,一個人替伊唇收拾東西,一個人上前想要扶住伊唇被伊唇推開了,她目光死死的看著南宮陌,一步一步艱難的往外走,受傷的腿明顯的在顫抖,伊唇的額頭也冒起層層細汗。
她走的極慢,刻意隱忍著疼痛,臉『色』慘白,目光堅定,在場的都看見了南宮陌溫潤的臉,稜角鋒利,目光黑沉,表情涼薄,嘴角的譏諷,可是卻沒人看見他垂落的雙手,指尖瑟縮的蜷了蜷。
伊唇從病床走到門口整整花了五分鐘,出門一拐往前幾步整個人便再也支撐不住伸手扶住了牆,一陣天旋地轉,嘴裡湧上一股不適,乾嘔幾下,渾身冒起雞皮疙瘩,額頭的汗水冰涼,她感受到了娟娟而來的寒意。
白墨把羽絨服披在她身上關切的問,“還能不能走。”
伊唇疲憊的搖搖頭,有氣無力的說,“太疼了,走不動了。”
白墨把手中的書包遞給秦燃,幫伊唇穿好衣服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伊唇攔著他“你受傷了,我可以歇一會兒,單腳跳著走。”
“你這瘋子!”白墨氣的罵了一聲,“逞什麼能?原來他就是南宮陌。”南宮陌三個字白墨是咬牙切齒一字一頓說的,伴隨著話音落下的還有他一拳砸在牆上的聲響。
秦燃皺眉問白墨,“你認識剛才的男人?”
白墨搖頭,陰陽怪氣的回了一句,“我哪能認識他啊,人家是南都市紫檀路上的權貴公子哥,哪是我一個小混混能比的。”
這句話白墨故意說的很大聲,病房裡的普寧和南宮陌都聽見了,普寧小心翼翼的看了南宮陌一眼,及不可見的嘆了一口氣。
南宮陌半晌僵硬著身子沒動,整個人如同雕塑一般,普寧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總裁。”
南宮陌保持著站立的姿勢,還是沒有動,也不曾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