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沫看著兩人匆匆離去的背影,隔著厚重的玻璃門還能看見伊唇背影有些僵硬。伊唇這麼些年怎麼過來的她查了那麼多,不管是伊唇冷心冷情也好,心狠手辣也罷,她依舊還是個17歲的女孩子,恐怕來自家人嘴裡犀利的詞語才會讓她心生悲情。
伊絨也只是沒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小孩子,從小被父母哥哥寵著護著難免口無遮攔一些,伊唇只是暗自神傷也沒有對伊絨冷臉,想來還是喜歡這個小堂妹的。
伊唇和伊絨打車,司機師傅一聽要去靜水路都多打量了伊唇和伊絨幾眼,為難著說靜水路有攔車杆計程車不能進去,只能在靜水路口停車。伊唇思量一下從路口走過去也不過十分鐘的時間就答應了,一路上伊絨都忐忑不安,生怕伊唇發火對她說些什麼。
可是一路上伊唇都不說話,伊絨也不敢多說話,心裡想著好不容易和四姐姐把關係拉近了如今因為自己嘴賤有隔遠了,在心裡把自己嘴賤這個事情罵了千萬遍。
到地方後,伊唇下了車付錢,伊絨緊跟著伊唇身後。欄杆處的保安並不認識伊唇但是認識伊絨也就放她們進去了。靜水路口進去,伊絨一前一後跟著伊唇,心裡的小九九眾多可就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靜水路上一共三棟獨立的別墅院,一棟是祁龍蒼,一棟是碧水雲天,還有一棟是聖泉流雲,據說每棟別墅的別墅數量不一,裝修修葺也不同。
伊唇正想著什麼時候有機會去看看這另外兩處的院子,就聽見伊絨哎喲一聲。原來是伊唇腳步放慢,伊絨又低著頭便撞上了。
“四姐姐。”伊絨一臉苦兮兮的,眼眶裡似乎都有淚水打轉了。
“我沒有怪你,你哭什麼?”伊唇皺眉臉上有些許不耐煩,又覺得自己太過老成會嚇著伊唇,緩了緩臉『色』,看著伊絨委屈的小臉苦笑道“我真沒怪你。”
“四姐姐,我以後再也不『亂』說話了。”伊絨抱著伊唇的胳膊,衝她撒嬌,一張臉又是哭又是笑的。
此時下午五半,天『色』灰濛濛的,伊唇向來覺得天將黑未黑的時候最是『迷』人,兩人並排著往前走。
“小丫頭,你為什麼不喜歡宮沫?”伊唇隨意的和伊絨聊天。
“從小聽她的惡事多了便不喜歡了,還有她的名字我最不喜歡了,明明知道陌哥哥的名字,也不知道她爸爸為什麼給她取這個名字,明明就是陌哥哥名字的後面兩個字嘛。”
伊唇對宮沫的名字沒什麼感觸倒是對伊絨口中的惡事有些好奇“宮沫做過什麼惡事?”
“她五歲那年在幼兒園打架把一個小姑娘鼻子打破了,還不道歉。後來換一所學校她不是打架就是惹事,所有小朋友都不喜歡她。六歲的時候她把二哥推進後花園池塘差點淹死,那年她還把舒阿姨最喜歡的一幅畫燒了,舒阿姨打了她,她就離家出走,差點被賣了。就是那一年舒阿姨為了救她掉下懸崖了,屍骨都沒找到。七歲的時候,她將小壁虎丟進老師的衣服裡,把人嚇得不輕,後來直接都不做老師了。八歲的時候她去上官家又打碎了莫阿姨的一對玉鐲子,莫阿姨傷心了好久。九歲的時候呢,她碰見我有一條星星手鍊非把它扯斷了,我哭得可傷心了。十歲的時候,李琦說她沒有媽媽教,她就把李琦的頭按在別人剛撒了『尿』馬桶裡面,都把李琦嚇得大小便都失禁了。”伊絨喋喋不休的嘴在看見伊唇對著一輛剛過去的黑『色』車子愣神止住了話“四姐姐,你認識的人?”
伊唇搖搖頭“不認識。”正巧走到了祁龍蒼院門口,伊唇抬頭打量雕花鏤空琉璃的大門,門匾上是龍飛鳳舞的祁龍蒼三個大字,雖是草字卻也是行雲流水般的流暢,彰顯著霸氣。
“四小姐,五小姐,你們回來了?”保安看見兩人立馬笑著打招呼,為她們開啟大門。
“四姐姐,我以後再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