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忠的人都可以和你結婚,為什麼就我不可以喜歡你?“
南宮沛兒委屈的埋在他心口控訴,那哭腔和鼻音聽得清楚極了。
司韶抬起手想要安慰她,猶豫了半晌又緩緩放下。
南宮沛兒見他無動於衷,眼中的酸楚再也沒忍住,如山洪傾瀉一般湧出來。
”司韶,我是真的喜歡你啊。“
”我以為只要不見你,只要你離開南都,只要我每天把時間排的很滿,我就會慢慢忘記你。“
她哭著緩緩搖頭,聲音很輕,無奈中透著不甘心。
”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怎麼辦?
”我來的時候就想,如果你是幸福的,是心甘情願結婚的,那我就回南都好好過自己日子。“
”可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我覺得,我是有機會的。“
司韶聽著南宮沛兒的話心生酸澀,鼻頭眼眶是有些發酸,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沛兒,你是我妹妹,我是你二哥......“
南宮沛兒聞言突然激動的低吼,“不是親生的!不是親生的!不是親生的!”
她壓抑了三年的思念,不以為不過是因為沒有見到司韶才會堵在心裡久久排解不了。
每天不是上課就是寫歌,時間排的滿滿當當,每天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家後,躺在床上依舊睡不著。
一閉眼,就是司韶。
她發瘋似的用更多的事情把自己填滿,每天只休息三個小時。
忙到她倒床就能睡著的地步。
所以,她一直以為這半年,她其實已經快把司韶忘記了。
因為,她已經很久都不會想起他了。
可誰知道來了這裡,不敢參加他的婚禮,不想聽見他和被人說願意。
更沒想到一見到他,壓抑的思念如翻江倒海傾瀉而出,讓她再也沒忍住說出那些憋了很久的話。
她緊緊地扣住司韶的腰,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那委屈壓抑的內心得到一點點慰藉。
司韶垂眸只看得見那黑色的帽子,他的下巴剛好可以擱在南宮沛兒的頭頂。
他輕輕將她環進懷裡,嘆了口氣,“沛兒,我已經結婚了,忘了我吧,回了南都......”
南宮沛兒聲音悶悶的,滿是不甘心道:“司韶,我想知道,我到底輸在了哪裡。”
司韶不忍心她難過,卻也不忍心讓她忍受希望和失望的折磨。
他直言道:“沛兒,我一直都只把你當妹妹。”
南宮沛兒聞言環著他腰的手瞬間就鬆了,隨後緩緩退出了他的懷抱。
退到他面前一米遠的地方垂頭半晌嚐嚐的呼了一口氣。
這一口氣好長,長到包裹了這三年的煎熬和壓抑。
好一會兒她才道:“我知道了,二哥,我以後不會再......這麼不懂事了。”
她說完轉身就走,司韶這次也沒有再跟上去。
南宮沛兒是成年人,心裡也是有數的人,她肯定不會讓自己身陷險境。
司韶直到看不見南宮沛兒的背影這才抬步轉上往反向而去。
南宮沛兒其實就躲在不遠處的一個圓形觀賞樹後面,她看著司韶緩緩離開的背影有些撕心裂肺的疼席捲她全身的每個細胞。
她緩緩蹲下身,拿出手機給伊唇打了電話,電話一接通她就只發得出一個字“我......”,便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伊唇在那頭聽見了隱忍的哭聲,連忙走開了些,小聲詢問:“沛兒,你怎麼了,怎麼哭的這麼難受?”
南宮沛兒聽見她關心的聲音,再也沒忍住,頭埋進雙臂之間隱忍的哭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