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犀從伊唇房間裡出來,走到欄杆處衝瞿姨打了個招呼,瞿姨恍然,這麼看去樓梯兩邊的人不管是從身高,頭髮,衣著,胖瘦看上去都是一模一樣。瞿姨早上叫伊唇起床的時候沒看見臉錯把靈犀當成了伊唇。
也不怪瞿姨錯愕,伊唇向來不願和靈犀多接觸,靈犀也不願意摻合伊唇的事情,她倆能統一戰線實在是讓人不能理解。
靈犀看不見伊唇,伊唇也看不見靈犀,她們中間隔著樓梯兩邊的玄關格子。
“瞿姨,你待會同院門口的保安說一聲,以後傅雅再來,讓他先通報。”伊唇淡淡的說了一句話,身子便已經轉身離開欄杆處,靈犀衝瞿姨點了點頭向後轉身去了。
靈犀跟著伊唇進了她的房間,進去後順便關上了門,伊唇率先坐在書桌前,靈犀毫不在意的躺倒伊唇的床上,雙手墊在腦後。
“說一下白楚天吧。”伊唇伸手拿過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擬,又從筆筒裡抽出一隻中『性』筆開始做題。
靈犀聞言臉『色』略微變了一下,聽見翻書聲又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白楚天出生於1990年三月,家中獨子。他的父母不是南都市人,二十五年前來南都打工,一直在城西郊區的工廠流水線上工作。05年5月10號,他父母車禍身亡,同年5月20號,田心被城西混子欺負,白楚天和楚天為救田心,其中一個拿了刀子刺白楚天,白楚天奪過刀子反抗的時候錯手殺了楚天,當場死亡。5月30號楚天母親受不了打擊徹底瘋了,白楚天就住到了楚天家,同一天田心落水意外死亡,陳阿細被人*。白楚天,楚天,田心和陳阿細是一條街上的鄰居,從小一起長大,他們的父母確是點頭之交,不怎麼交流。7月,宮少寒找了白楚天,供他上職校,條件是唯他所用,07年初,白楚天退學,現在歸在宮少寒手底下做事。”
伊唇視線不離手上的書,做題的筆也沒有停頓過“白楚天和楚天名字為什麼有一字之差?田心在哪裡意外身亡的?宮沫和田心是什麼關係?”
靈犀挑眉,坐起身子看了伊唇一眼“因為白楚天和楚天剛出生的時候就被調換了,楚天的母親買通一個算命先生讓他去給白楚天的父母說,必須取這個名字。白楚天的父母沒多少文化,還『迷』信,所以就相信了算命先生的話。田心是死在春街塘的……”靈犀的餘光瞥見伊唇的手抖了一下,原本不該停下的筆此刻停在書上,黑『色』的墨堆積成一個黑點“田心的親生母親和宮沫的母親是表姐妹,田心就是當年童佳倩生下來的孩子。”
“我被送走的時候童佳倩才懷孕,田心的年齡不符合。”伊唇淡淡的說了一句話,翻了一頁書。
“童佳倩去伊家之前就生了個女兒,你被送走的時候她懷的那是她第二個孩子。”
“這麼說來白楚天才是楚家的孩子。”
“不錯,而且不是私生子。”
“白楚天是楚湛第一個妻子生的,如今的楚威是楚湛第二任妻子生的。宮鳶嫁給楚盞,宮沫和白楚天就是表親,宮少寒拉攏楚天是為了以後掌控楚家吧。”
靈犀心裡暗自佩服伊唇的洞悉,不由的拍了拍手“你還能猜到什麼?”
伊唇放下手中的筆,轉臉看著靈犀,面無表情,語氣清淡“白楚天的親身母親是嚴家的人。二十五年前嚴家老爺被舉報子下馬,牽連甚廣,嚴家大兒子涉足商業欺詐,非法集資,謀殺,拐賣兒童數罪併罰判了死刑,嚴家一夜之間倒臺。嚴老爺子當年被舉報偽造任命檔案,涉嫌出賣國家機密,受賄五千萬,和南宮家和上官家都有關係吧?”
靈犀臉『色』有些凝重,並不開口。
“當年嚴淑才二十歲,南宮昀與其退婚轉而同舒詩訂婚,嚴淑心灰意冷遠走法國。三年後嚴淑回國,帶回來兩個孩子,這兩個孩子讓上官家和南宮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