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紋的臉上帶了一些不耐煩,皺起眉頭,語氣有些嚴厲道:“吞吞吐吐,這不像你的風格,到底是怎麼了?”
“琳琅說,她因為bhc攝入過量,智力開始退化,記憶力也會逐漸衰退。”
“早上不是還好好的?”
“是,可下午我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不認識我了,看上去倒不像是裝的,陌兒有意問她幾歲了,她說她今年十五,想必是真不記得了。”
“她也是個可憐的,以後對她好點吧。”麥莉聞言臉上的嚴厲神『色』鬆散幾分。
“媽,我會的。”舒詩點頭。
麥莉點了頭,不再說話,舒詩起身到廚房去幫著劉媽準備晚飯。劉媽當初是舒家的人,舒詩嫁過來之後劉媽便跟著來了南宮家,這麼多年舒詩同劉媽的關係不像是主僕,更像是母女。
劉媽見舒詩憂心匆匆,魂不守舍的進來,不由得關切的問了一句:“你這是怎麼了?悶悶不樂的?”
舒詩幫著立馬摘菜,垂著頭,語氣有些低沉,沙啞著嗓子道:“劉媽,你說當初我嫁給昀哥,是不是做錯了?”
劉媽聽見舒詩語氣裡隱忍的愧疚和悔意,嘆了口氣安慰道:“你這麼想可是錯了,你和南宮先生兩情相悅,你們的婚姻是水到渠成,怎麼能說是錯呢?”
“當初,昀哥本來沒打算娶我的。都是託了我媽的福,他是因為答應了我媽臨死前的囑託這才娶我的。”
“你怎麼能這麼想?南宮先生對你的心意我是看在眼裡的,不然當初就憑他是南宮家的獨生子,多少名門千金供他選擇,如果他對你沒情意怎麼會因為你對嚴家動手呢?”
“是嗎?”舒詩自嘲的笑了一聲,“那為什麼當初舒畫跌落山崖,他明明抓到了嚴淑卻還是放走了她,劉媽,我累了。看見伊家丫頭無憂無慮的模樣我是害怕的,我害怕她想起那些被傷害的過去,害怕她心裡其實恨著我,都是因為我,她才活的如此艱難。”舒詩的眼淚滴進洗菜的池子裡,順著水龍的水進入了下水道。
劉媽嘆了口氣,說道:“不是你的錯,為什麼你老是放不開呢?”
“怎麼放開?”舒詩哼笑兩聲,停下了洗菜的手,“舒畫至今沒有任何訊息,我媽死的不明不白,沛兒如今回來了卻同我不親近,陌兒從心裡怪著我,我都不知道是什麼支撐著我過了這麼久。那天看了伊家丫頭被人虐待的影片,晚上就夢見我媽,她痛心疾首的問我,當初為什麼如此喪心病狂想要伊家丫頭償命,我卻一句話也反駁不了,劉媽,我真的錯了。”
舒詩再也忍受不了內心的煎熬,雙手撐在池子邊緣,渾身感覺毫無力氣,有種頭重腳輕的暈眩感,眼淚爭先恐後的落到菜葉子上打了個轉順著流進下水道里。
劉媽停了洗菜的手,嘆了口氣,臉『色』無奈。
“媽,我餓死了,有沒有什麼吃的?”南宮澤嚷嚷著大嗓門,舒詩吸了吸鼻子,慌『亂』的抬手擦了擦眼淚,還沒來得及回話,便看見身穿白『色』球服,頭戴黑底白字髮帶的南宮澤大汗淋漓的站在廚房門口,南宮澤看見舒詩通紅的眼眶詫異了一下,問道:“媽,你怎麼了?”
舒詩笑著去推南宮澤,“剛才幫劉媽切蔥花,燻著眼睛了,你和雲爵又打籃球去了吧,趕緊上樓洗個澡,別感冒了。”南宮澤轉身出去,三兩步跑到沙發處撿起書包便幾步跨上樓去。
南宮澤讓開空間,舒詩抬眼就看見南宮沛兒沉著一張臉,眼神探究的看著她。
舒詩想叫一聲,動了動嘴,南宮沛兒轉身便上了樓,舒詩臉『色』染上悲傷,垂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尖,輕嘆一口氣轉身進了廚房。
晚飯時分,南宮洵和南宮昀都回來了,一家人圍在餐桌邊,南宮陌和伊唇最後下樓來走到餐廳去,伊唇睜大眼睛好奇的看著坐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