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不再開口轉身往前走,李闊若有所思看了一眼伊唇的背影也轉身大步的往醫院門外走去。
南昱餘光看見伊唇走過來,頹然的神『色』瞬間變得冷冽,一雙眼睛精光閃爍夾雜著諷刺,站起身雙手放進褲子口袋裡居高睨著伊唇,陰陽怪氣的問“你來幹什麼?看他死了沒有?”
宮沫聞聲把臉從雙掌中抬起來,神『色』有些悲傷,眼裡氤氳,偏頭看了一眼伊唇又低下頭盯著自己的指尖已經乾涸的血『液』吸了吸鼻子,深吸了一口氣。
“他白楚天出事,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不過是碰巧遇見了便問問情況而已。”伊唇冷著臉不屑的看著南昱,反問道。
南昱目光移到她纏著繃帶的手掌上嗤笑一聲“這人啊作惡太多,總是會有報應的。”
伊唇冷笑一下,將纏著繃帶的手抬起來低頭打量半天,才抬起眼來,眸光陰狠,一邊嘴角上揚“報應?呵,南昱,你且看好了,我會讓你看看什麼是真的報應。”
“能不能閉嘴?白楚天還在搶救室呢。”宮沫並未抬頭,說的話確是擲地有聲,明顯的很不耐煩。
“白楚天出什麼事了?”伊唇語氣軟了不少,她也不想每次見著南昱就吵架。
“被人砍了。”宮沫抬起頭,一臉冷漠的看著伊唇。
“誰幹的?”
“你不知道?”宮沫譏誚,反問道。
“我怎麼會知道?”伊唇揚眉,有些不悅。
南昱突然怪笑一聲,笑聲透著得意,張狂還有諷刺“你倒是推脫的乾淨。”
伊唇懶得去和南昱爭辯,表情雖然冷淡,眼神確是清明一片,對上宮沫懷疑的目光一臉坦然,沒有絲毫心虛,宮沫看了半天見伊唇神『色』篤定毫無變化才不確定的問了一句“真的不是你?”
“白楚天的身世我雖然查到了,可是從來沒在這上面動過手腳,我伊唇雖然心狠手辣,自私自利,可也知道冤有頭,債有主,不會牽連無辜的人。”說到這裡似乎想到了什麼,眸光陡然變得犀利看著南昱“你是不是告訴白楚天他父母的車禍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南昱不置可否,嘴角漾開得意“不錯。”
“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害死他?”伊唇突然怒吼出聲。
“不知道,我只想知道當年的事情真相。”南昱同樣回擊,聲音陰沉的能凍死人“他親身母親當年能狸貓換太子,就該想到今天。”
“南昱”宮沫站起身不滿的叫了一聲“我們當初說好的只找真相,不牽連無辜的人,你都忘了嗎?”
南昱臉上一臉漠然,眼神複雜的看著宮沫,不以為意的說“沒忘啊,白楚天和當年的楚天田心一樣,都有知情權,怪只怪他們都貪戀太足,有了楚天和田心的前車之鑑沒長半點教訓,要不然陳阿細和白楚天怎麼會到今天的地步。你說的不錯,真相刨開了層層偽裝,我們都沒那個本事承受,那自然得有人承受。”
宮沫笑著搖頭,一臉苦笑“南昱,你太可怕了。”
“可怕?”南昱怪笑一聲,似乎聽了什麼大笑話一般“我變成今天這模樣到底是誰『逼』的?啊?我本來什麼都不知道,是你們讓我知道真相,讓我瘋魔,讓我人格分裂。現在來說我可怕?這才剛開始呢,我南昱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南昱一腳踢在旁邊的鐵質椅子上,砰的一聲響惹得護士不滿的過來呵斥讓他們出去吵,南昱悽然的看了一眼宮沫,轉身大步離開。
急救室的燈滅了,醫生走出來,宮沫立馬上前詢問“醫生,我朋友怎麼樣了?”
“今晚送加護病房觀察一下,沒事的話明天就可以轉普通病房。”
“好的,謝謝。”
伊唇側開身,讓醫生過去,急救室裡面的護士推著剛做完手術的白楚天出來,宮沫並沒有跟著去加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