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的鮮血沒好氣的站起身道:“受傷了還逞強?都要死不活了還嘴硬?如今這東院可是一個人都沒有了,我要是轉身就走了,你伊朗就不怕自己失血過多而死嗎?”
伊朗聽見司韶的話扯開嘴角苦笑一聲,嘴角的譏誚很是明顯,眼神空洞的看著頭頂的雨傘語氣輕微道:“伊朗這條命,誰在乎呢?”
“你為什麼不跟伊三說實話,你並不是故意讓管事帶走伊絨和莫紈的,你自己不但被算計了,也受傷了?”
“說了又能怎麼樣?伊絨和莫紈被挾持綁架了是事實。”
司韶伸手撈起伊朗,伊朗痛呼的聲音大了些,不由得埋怨道:“你就不能輕點嘛?這還沒到醫院你就先給我弄死了。”
司韶讓伊朗掛著自己的脖子,單手扶著他慢悠悠的往東院外面走去。
伊沉並沒有直接離開紫檀路,而是站在伊家老宅門口的屋簷下點了一支菸,從點燃到南宮陌出來,再到南宮陌在他身邊停留半晌他也沒吸一口,他懶散的靠在門口的柱子上,眯著眼睛看著手裡的香菸逐漸被火星染成灰燼。
司韶扶著伊朗出來的時候,伊沉正好收了手,手裡的煙跌落進地上的水裡瞬間熄滅,徒留一抹形單影隻的屍體。伊沉偏頭抬眼看了一眼伊朗,不說話,眉頭間的犀利顯而易見,他站直身子轉身便朝自己的車子走去,去拉駕駛座門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剛才並沒有拔車鑰匙,氣悶的一巴掌拍在車頂上面。
南宮陌看著奄奄一息的伊朗,他不知道因為是冷的還是疼的,臉『色』已經發了白,眼神有些渙散無光,南宮陌眉頭微挑問道:“怎麼回事?”一陣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啊,南宮陌瞭然問:“受傷了?”
司韶點頭,衝南宮陌說道:“大哥,我先送他去醫院,等事情處理好了,我就過來找你們。”
伊朗抬手有氣無力的指了一下門口停著的那輛黑『色』奧迪,說了一句:“車沒鎖。”
司韶看了一眼奧迪車虛掩的車門,心裡腹誹:感情這伊家人不拔車鑰匙,不鎖門是遺傳是嗎?真不知道是心大還是錢多。
司韶將伊朗扶上伊朗的車後座,又坐上駕駛座發足了馬力離開紫檀路。路過伊沉身邊的時候,車輪子帶起來的水簾幕溼了伊沉的一身,他扭頭衝遠遠離開的車子吼一聲:“司韶,你找死!”
南宮陌深吸一口氣,走到伊沉身邊,把手裡的車鑰匙遞給伊沉,伊沉低頭看了一眼車鑰匙,又抬頭神『色』不明的看著南宮陌一言不發,也不接車鑰匙,南宮陌見伊沉不接,索『性』把車鑰匙放到車頂,看著伊沉語氣泠然道:“阿沉,你是不是抓了阮稚阮耳姐妹倆?”
“是。”伊沉坦然承認。
“如果你是想利用她們姐妹倆找伊絨和莫紈的位置,那無可厚非,畢竟阮耳是個駭客,沒有她查不到的東西。可是如果你還想用她們來威脅別人,沒人會買賬,也換不回來伊絨和莫紈。”
“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伊沉挑眉,語氣有些不善。
“阿沉,我知道你生氣,就算楚瑩阮盛林夫妻和嚴正狼狽為『奸』,可是阮稚阮耳姐妹是無辜的,她們倆就和伊絨和莫紈一樣,都是局外人,不應該為局內人的錯誤買單。”
“陌二,我沒功夫陪你等下去了。”伊沉冷哼一聲,抄起車頂的車鑰匙按了車鎖。
伊沉拉開車門坐進去,關上車門降下車窗冷淡的開口道:“我就是因為你和凌老大說所謂的時機不對,這件事情才拖到了今天進退兩難的地步,有些人是沒必要和他們講良知的,也沒必要對他們一次又一次忍讓。”
伊沉看見南宮陌臉上不贊同的表情,冷嗤道:“什麼國家道義,什麼民族安危,都他媽見鬼去,我只知道我要是還繼續坐以待斃,我妹妹就有可能永遠回不來了,我接受不了她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