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吧,該回南都了。”南宮陌冷聲說道,先一步轉身往外走,剛走幾步,餘光便瞥見從另一個洞口竄出來的白『色』影子,南宮陌定睛一看,聲音輕微的喊了一聲:“雎爾?”仔細一看,才發現不是雎爾,而是剛才陣法中央的雪狼王。
雪狼王蹭了蹭南宮陌的褲子,仰頭衝南宮陌嗚咽幾聲,南宮陌蹲下身問道:“你怎麼還活著,她呢?”
雎爾嗚咽兩聲,仰頭看著南宮陌,眼裡有淚光閃爍,隨即又低垂下頭。
南宮陌想起剛才魑魅說的雪狼王是雎爾的本體,如今的雪狼王才是真正的雎爾把。南宮陌站起身,微微偏頭,始終還是沒有回頭去看,抬步走出了山洞,雎爾看了一眼徐恆幾人站的地方,眼角留下一行淚,轉身跟著南宮陌走出去。
最後那堆被大火燒的只剩一堆灰燼的東西怎麼處理的南宮陌沒有問徐恆,徐恆也沒再提起,雎爾帶他們走出了那片森林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天剛矇矇亮的時候,早先司韶帶著出去的人都等在那座橋上,見到南宮陌冷著一張臉,雙眼如鷹一般銳利冷然卻是沒有絲毫神采,徐恆跟在南宮陌的後面也是一臉苦相。
司韶坐在車頭引擎蓋上的身子站起來,早先聽見那一聲巨響的時候南宮澤就想衝下去,是司韶讓人把他打暈了這才安分下來。旁邊的人見到南宮陌都站直了身子,腳下步子動了動,個個臉『色』嚴肅。
司韶看了一眼南宮陌,見他徑自走到自己的車前上了車,鎖了車窗,這才轉頭看著徐恆冷聲問道:“人呢?”
徐恆皺眉呼了一口氣,苦笑道:“沒了。”
陸琳琅不可置信的看著徐恆,驚呼了一句:“沒了?什麼叫沒了?”
“死了,和魑魅同歸於盡了,人燒得一乾二淨,只留下一堆黑『色』的殘渣,陌爺不發話我們不敢動,就把那些殘渣留在那山洞裡了。”徐恆解釋。
司韶又問他們遇上了什麼事情,徐恆便把司韶他們離開後的情況一五一十的一字不落的說了,在場的人都屏住呼吸,像是自己經歷過一樣,心裡隱隱有些恐懼,頭皮發了麻。
司韶沉『吟』半晌,偏頭看了一眼墨『色』的車窗,不知道南宮陌此刻的表情和心情,心下一沉,又繼續問道:“大哥他一直這麼平靜?”
徐恆點頭,頗為擔憂道:“是,從頭到尾都很平靜,司少,您說陌爺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司韶沉默不語,陸琳琅擔憂的看了司韶一眼,追問道:“二哥,老大真的不會有事吧?”
司韶不說話,及不可見的嘆了一口氣,視線落到他腳邊趴著的雎爾身上。如果說南宮陌他們看見了伊唇的人,也見到了最後燒成灰燼的陣,但是雎爾當時也在陣中,為什麼雎爾沒事呢?
南宮陌對伊唇執念了十五年,如今好不容易兩人互訴衷腸,情投意合,如今伊唇突然以這樣的方式離開了,南宮陌心裡倘若沒什麼情感的話,要麼就是冷血無情,要麼就是心如死灰,又或者苦苦支撐那點僅剩的意志。
之前尚且因為伊唇被虐待的影片就帶人砸了伊家東院,恐嚇方落惹上殺人嫌疑被人算計,如今伊唇莫名其妙闖入一個陰陽輪迴陣不明不白和別人同歸於盡了,南宮陌會掀起多大的風浪無人知曉,司韶心裡隱隱不安,總覺得南宮陌的平靜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此時天已經大亮,周圍的山上盤旋著繚繞的白霧,頗有一種人間仙境的美感,讓人置身其中都能心境平和。南宮陌坐進車裡已經整整兩個小時,半點動靜沒有發出,司韶也不敢上前去打擾,更不敢詢問南宮陌是不是有事情。
徐恆打了個冷顫,抱著雙臂搓了搓,伸手抬了一下金絲邊眼鏡,衝蹲在雎爾旁邊的司韶問道:“司少,您說四小姐有沒有可能沒有死呢?”
雎爾抬頭幽怨的瞪了徐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