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就連壓制在時琴心身上的威壓也沒了……
即使是這樣，他目光依舊狠辣，看著天寧猶如刀鋒橫掃，全然不掩飾他的恨意。
“是……是我小瞧了你！”他頂著漏風的牙，渾身上下都是軟的，唯有嘴巴最硬：“天寧，就算這樣你又能拿我怎麼樣？殺了我？我與聞人陽契約，我一死他必然修為跌落，失去一條契約龍聞人家也會放過你……”
時琴心已經恢復行動，氣得過來一腳踢在他身上：“是你先要殺我小師妹！”
“那又如何？我又沒成功……”
龍寒這會已經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你看起來很自信，”天寧那雙湛黑的眸子注視著他，眼底沒什麼情緒，讓人有些捉摸不透：“給你看個東西吧。”
眼見天寧拿出一塊留影石，播放的同時又拿出一麻袋留影石，一塊在播放，一麻袋在重新錄下來。
龍寒：“……”
龍寒強撐鎮定的面部表情開始崩壞。
混亂的腦子讓他不知道該從哪裡吐槽，這丫頭拿那麼價格昂貴的留影石出來就為記錄他要殺她？還是一麻袋！！
她是突然之間拿了龍王那麼多好東西，暴發戶心態嗎？
揮霍也不帶這樣用的！
不對……自覺思想被帶偏的龍寒努力不讓自己去糾結一麻袋留影石的問題，他看到留影石放出的畫面從他刺向天寧開始。
這丫頭反應這麼快？居然當時就拿出留影石記錄了。
而畫面一直到天寧扯下他的黑色面罩，暴露出面容後便停止了。
龍寒行兇的過程清清楚楚被記錄了下來，播放完的留影石很快變成了一團粉末，但這塊播放了，還有一麻袋重新錄上了。
龍寒：“……”
天寧沒什麼肉疼的感覺，反正老頭子給了她很多，完全夠她揮霍的。
沒辦法，誰讓留影石和留音石雖然好用，但效果雞肋，記錄完以後只能播放一次便沒用了。
天寧：“你做的好事我不介意給聞人家人手一塊留影石，讓大家都知道。”
龍寒咬著牙依舊嘴硬：“你想給便給吧！我才不在乎那些！”
他可不是龍夜那好面子的小太子，他自幼便受盡同族欺辱，除了那人……他誰也不在乎！
“那聞人雪呢？”天寧眨了眨眼：“她看到也沒關係吧。”
“你！”
提及那個在無盡黑暗中唯一給了他光的人，龍寒這下是真的慌了！
雪兒是那麼的善良，他怎麼能夠再讓雪兒看到自己如此殘忍的一面……那樣會嚇到雪兒的！
他不想將雪兒推的越來越遠，他是那樣貪戀能夠留在雪兒身邊的機會……
他絕不能夠讓留影石給雪兒看到！
天寧要是知道這傢伙的腦補，說不定還會勸他一句，其實聞人雪早就知道了他是個黑心湯圓了，他是閒得慌才演的那麼辛苦。
不過龍寒現在處於極端戀愛腦，他深信自己女神的完美人設，甚至害怕將自己的醜陋的面目暴露在陽光下。
最終，他屈辱開口：“別讓雪兒看到那些留影石！你……你想讓我怎樣都可以……”
他別過頭不看天寧，莫名其妙捂了捂破碎的衣服，那副模樣好像個被惡霸強迫的小媳婦。
“……”
天寧有被噁心到。
她沒忍住又給這貨臉上來了一拳：“你給我正常一點！”
龍寒的豬頭臉更腫了。
“完成我一個條件換一塊留影石。”天寧收起她那一麻袋留影石。
？？？
龍寒忍住吐血的衝動：“你那一麻袋留影石……少說也有一百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