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勝村。
“哥!成了!成了!”
崔金玲還沒進屋,就已經興奮的嚷嚷了起來。
“妹啊,咋的了這是?”
村支書崔曉詩聞言心裡已經明白,是閨女的婚事成了,但喜悅之下仍舊忍不住再問一遍。
“哥,你看,這是那何副主任讓我帶給你的彩禮,整整二百塊呢!”
崔金玲一邊從懷裡掏錢,一邊笑的合不攏嘴:“哥我跟你說,盈盈這回真是嫁對好人家了,那何副主任人長得板正,還是個熱心腸的,派出所都給發過錦旗呢,我瞧的可是真真兒的,街坊四鄰,提起他就沒有不豎大拇哥的”
聽著妹妹都快把姑爺誇成朵花了,崔曉詩也眉開眼笑了,攥著那二百塊錢,不由得老淚縱橫:“好啊,盈盈這輩子有倚靠了,好啊”
“哥,您姑爺說了,下個週末,他在城裡辦酒席,讓咱們過去。等他什麼時候空了,再回咱們村,也補辦個風風光光的酒席。”
“好!”崔曉詩點了點頭:“姑爺局氣,咱們雖然是鄉下人,但也不能小氣了,我想法弄張縫紉機票,湊點錢,再加上這一百塊,給盈盈陪嫁個縫紉機!”
“哥,先不說票,縫紉機就得三百多,將近四百塊錢吧?您家裡有那麼多錢麼?”
崔金玲被哥哥的話驚到了。
陪嫁縫紉機,那真是大手筆了!
“我好歹當了這麼多年的書記,也攢了點家底兒,況且我沒兒子,就這麼一個閨女,一輩子嫁一回,就是砸鍋賣鐵,也得風風光光的給她嫁出去!票的事我自有主意。”
這年頭,女孩子往往被冠以‘賠錢貨’的稱號。
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嗎。
但凡事總有例外的,
哪怕是女性地位極其低下的古代,都仍舊有不少名人,大官等,極為的懼內,世事無絕對。
崔谷盈這個從小體弱多病的女兒,就是崔曉詩的心頭肉。
“那成!”崔金玲想了想,一咬牙道:“那我也回家幫您湊湊,哥,您說的對,盈盈一輩子嫁這一回,必須得風風光光!”
跟崔曉詩不同。
崔金玲可沒那麼大公無私。
在她看來,姑爺那麼有錢,幾百塊都不當回事,出手就是二百的彩禮,自家就算陪嫁了縫紉機,姑爺就真好意思讓孃家人空手回去?
大機率最後是會把縫紉機留下,把錢再給回孃家!
一來二去的,賺不賺錢的不說,起碼賠不著吧?
同時還能給這有本事的姑爺留個好印象,將來求到人家頭上了也好說話,何樂而不為呢?
否則的話,崔金玲也是有自己的家的,東拼西湊的幫哥哥湊縫紉機的錢,她自己日子不過了?那不現實的。
“金玲啊,有心了!”
“哥,咱們是一家人,那是你親閨女,不是我親侄女啊?行了,我先回去了,跟我家那口子商量下湊錢的事兒。”
四合院。
何雨柱家的房門緊閉著。
雖然臨走前已經交代過了,抽屜裡有錢隨便花,想去哪溜達就溜達,無聊還可以找叄大媽。
但,崔谷盈愣是大門不出,二門沒邁。
在她自幼養成的觀念裡,女孩子還是少出去拋頭露面的好,反正家裡何雨柱買了許多書的,還有許多報刊,她看看報,讀讀書,喝喝茶,倒也不覺得無聊。
咚咚咚——
房門忽然被敲響了。
緊跟著,一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谷盈妹子,在家呢麼?”
“你好,請問你是?”
崔谷盈一開門,眼前站著名女子。
她眼睛和眉毛線條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