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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用她自己的手機打不通?周靜心裡咯噔一下。
“小乖。”
“靜姐姐。你好久沒找小乖玩了。”池糖的聲音依舊活潑歡快。
周靜聲音緊了緊,“你在家?教授在家麼?”
“不在。”池糖搖頭,“他去上班了。”
“這樣。”周靜鬆了口氣,“你在家別動,我立刻去找你。”
“好。”
掛上電話,周靜就馬不停蹄地往顧宅趕,在見到小乖的第一面就是噼裡啪啦一系列質問:“你怎麼不接我電話?我給你的飲料是不是被教授發現了?你是不是都告訴了他?”
池糖心虛地瞟她一眼,弱弱反駁:“卿哥哥說不會連累你,他不會怪你。”
聞言,周靜膝蓋一軟,差點癱在地上。她扶著牆勉強站立,心裡還存著一絲僥倖:“除了這件事,你還對他說了什麼?”
“都說了。”
啪地一聲,周靜摔在地上。
巨大的失望恐懼之下,衍生的就是憤怒,因為這些日子小乖的乖順聽話,周靜對她的態度已經從一開始的防備誘哄,演變成不屑輕慢。
她當即惡狠狠地瞪向池糖,恨聲:“不是不讓你說麼?你是沒長耳朵還是沒長心,別人一問你就說,嘴怎麼這麼欠,不愧是沒腦獸人,連藏個東西都不會,我是眼睛瞎了才會對你這麼好。”
罵了這一頓,周靜從地上起來,看這池糖一臉無辜委屈的表情,真是越看越氣。這可真是朵白蓮花啊,明明是她把一切搞砸,居然還裝可憐,還有臉哭。
“你給我把眼淚憋回去!”周靜訓斥,就跟馴寵物一樣,她心裡根本沒有尊重,沒有把池糖當成自己的同類。而且她這人自視甚高,一直以來順風順水,有點接受不了自己在個蠢貨面前栽這麼大一個跟頭。
周靜眼光如刀狠狠剜了池糖兩眼,呵斥:“不許哭,你跟我來。”
池糖弱弱反駁:“卿哥哥說,我要出門得跟他打招呼。”
聽她叫卿哥哥,周靜就氣不打一處來,猛地抬手就在池糖胳膊狠掐了一下,痛得池糖一跳。
在劇情裡,周靜也經常掐原主,專門掐胳膊、腰肢這種看不見,又有軟肉的地方,還不讓她說出去。
池糖過來後,倒是沒有捱過掐,這是第一次,而且事發突然,她一時沒反應過來。武功這東西需要重新練,池糖第一個任務學得武功根本就不管用。
“他叫你死,你怎麼不去死。”周靜目光惡狠狠的,“趕緊給我滾出來。”
池糖撇了撇嘴,很想甩她兩個耳光,不過最後還是忍了氣,跟她出去。
經過門口時,周靜原本惡狠狠的目光突然僵直,呆呆地盯著她脖子出神,池糖不解地摸了摸脖子,奇怪:“靜姐姐看什麼,小乖脖子上有東西麼?”
周靜神情恍惚起來,她有些不敢置信,眼睛瞪得很大,死死盯著池糖脖子上的紅痕,她想要找出破綻,告訴自己那不是吻痕。
可她無論怎麼努力,最後都只是頹然地垂下肩膀——她沒有辦法騙自己。
剎那間,胸腔彷彿有一把銳利刀在輾轉,痛得她連呼吸都維持不下去。
她單手撐著門口,大口大口呼吸,過了許久才恢復過來。
不知為何,池糖覺得此時周靜有些詭異,平靜得詭異,不見之間的氣急敗壞,只剩下涼入骨髓的平靜。
——
周靜帶池糖到附近的一家咖啡廳,將她一個人丟在包間裡,自己出去打電話。池糖百無聊賴,靠著沙發迷迷糊糊沒一會就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隱約聽見有說話聲。
得到周靜召喚,陳樂馬不停蹄趕到,路上花費時間還不到半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