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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耐得住寂寞。”敬圓沒有情緒地念了一句,也不知道誇讚還是不屑,“若換做是我,絕絕是不行的,我可愛熱鬧呢。”
“是啊,誰不知道你敬圓愛熱鬧,哪有事哪到,快給我們說說,最近有什麼新鮮事沒有。”坐在一旁的曲霞突然開口。
她和敬圓一向玩的好,所以敬圓也不在意她話語裡的嘲諷,興致勃勃地開口:“若要說新鮮事,倒是有一樁有意思的。陳樂你們知道麼,她家裡有意將她許給攝政王,被攝政王當面拒絕,半點情面不留。這幾日陳樂一直沒出門,就是因為此事太過丟臉,一直貓在家裡不敢見人。”
曲霞蹙眉,刻薄道:“怎麼一個個明知道丟臉還要一頭撞上去,陸大娘、江三娘不都是前車之鑑。”
“這原也不能怪她們。”齊三娘開口,“都是長輩有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們又能奈何。”
池糖坐在一邊,一邊吃葡萄,一邊聽眾人閒聊。想不到色、情狂居然這般搶手,劇情裡,他可是被有女兒的人家避之唯恐不及的,只有那一心攀附之人,才把女兒主動送上門。
“說得也是。”敬圓託下巴沉思,“我父親也說趙三郎芝蘭玉樹,胸有韜略,實為佳婿,對他讚賞有加。”
聞言,曲霞神色微動,目不轉睛地看向敬圓:“難道說,你也要撞上去?”
“去去去。”敬圓紅了臉,伸手捶打曲霞。
攝政王那樣的好男兒,又潔身自好,哪個女子能不心生愛慕。
“對了,阿琦。”敬圓突然將目光轉到池糖身上,“你剛回來,還沒見過趙三郎吧?”
曲霞目光在池糖傾城絕色的臉蛋上徘徊半晌,眉心不著痕跡地一蹙,當即打斷敬圓的話頭:“亂說什麼,趙三郎又沒長三頭六臂,有什麼好看的,你可別拐帶阿琦。”
“知道啦。”敬圓吐吐舌頭,“就你最正經。”
眾人正說著話,突然有個管事婆子過來,欲言又止的模樣。齊三娘認識這人,知道她是母親的陪房,內院總管事。
遂開口詢問:“秦嬤嬤怎麼過來了,可是有事?”
“正是呢。”說著,秦嬤嬤抬了抬手,就有兩個侍女抬著一個精緻的小箱子過來。兩個侍女身後還跟著一個精幹的嬤嬤,很有氣勢。
池糖好奇地探頭:“這是什麼?”
“回五娘子。”秦嬤嬤福身,“這是攝政王送來的,說是歡迎娘子回家的賀禮。”還有一句話,秦嬤嬤沒說。
這賀禮是攝政王親自送上門的,要禮物務必送到五娘子面前,要娘子親自開啟。那兩個侍女身後的精幹婆子,就是攝政王派來的人。
秦嬤嬤話音一落,在場眾位小娘子盡皆呆住,敬圓差點驚撥出聲,她拿帕子掩著嘴角,小聲問:“給阿琦的?”
攝政王怎麼會給一個未出閣的小娘子送禮?
一時間,眾女看向池糖的目光都有些幽深莫名。曲霞更是當場變了臉色。
只有池糖懵懵懂懂,莫名其妙,感覺到眾女意味深長的視線,池糖心裡那叫一個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