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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糖心性灑脫,哪怕被什麼情緒困住,也是很快想開。這會她想開了,心情放鬆,臉上就不禁掛起笑容來。
她搖了搖墨止的手腕,語氣溫和,像是對小孩子一般:“墨止乖,不能貼得這麼近的。”說著她腦袋後仰,與墨止相貼的額頭分開。
墨止不理解,不依不饒地貼過來,尋求一個答案:“為什麼,為什麼不可以,我喜歡靠近林嵐。”
池糖睨他一眼,轉過頭向前方走去,“不行。”她語氣斬釘截鐵,頓了下,復又開口解釋:“朋友間是可以牽手的,再進一步就只能發生在道侶或者夫妻之間了,我們是朋友,所以可以拉著手。”
池糖晃悠了下手臂,將與墨止相握的手舉高示意,“但是貼著額頭,親吻等就不行了。”
她像是教導小孩子一般,慢慢教授。
她之前對待墨止的態度太過隨意輕慢,根本沒將他當回事,完全是抱著戲耍玩弄的態度。如今被他所救,又真的意識到他心性單純之後,她才轉變思維,開始正色對待墨止。
墨止不懂這些區別,他只聽懂一件事:就是隻有道侶之間才可以做親密動作,才能靠近她。
他幾步追上池糖,側過神看她,神色認真執拗:“那我們做道侶,林嵐做我的道侶好不好。”
這樣直接火辣的表白若是出自旁人之口,池糖肯定會羞澀,或者惱羞成怒的。但是因著瞭解墨止,池糖非但沒有羞澀之感,反而覺得好笑。這就好比,三四歲的小孩子為了一塊糖,什麼都願意做一樣。
她抬手颳了刮他高挺的鼻樑,嗔怪:“不許胡鬧。”
此時此刻,池糖並不懷疑墨止的真心,她相信他說出這番話出自真意,但卻不會放在心上。
幾歲的小孩說愛媽媽,媽媽當然相信是真的,可是日後呢,未來呢。
人越長大,懂得越多,變化越大,也愈大。
墨止只是什麼都不懂,見識的人少,所以見到她第一眼就心生喜愛。這就好比雛鳥情節,她不過佔了個先機而已。
池糖喜歡他的純真,卻不敢相信依賴他的純真。
她笑笑拍拍他的手背,“道侶不是隨便結的,要相愛相知才可以,我不瞭解你,你也不瞭解我,而且你只見過我一個,若是有一天你遇見更好的人怎麼辦?”
“怎麼才算相知相愛?”墨止不解,他不懂這些,做事全憑本能,他想要親近池糖,想要靠近她,就去做了。
至於其他根本沒考慮那麼多。他也不懂池糖所說,不明白她為何要推拒,為何有那麼多顧慮,不去試一試怎麼知道不行,不合適。
顧慮太多永遠不能成事。
墨止想要說這些,但觀察池糖的態度,敏銳地發現她並不喜歡聽這些,也從不將他的話語放在心上,墨止有些不開心,更多的是無奈無力,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服池糖,似乎面對她,他總是束手無策。
池糖隨便指的方向很遠,走了幾步就累了,她揉揉眉心,覺得自己真是不堅定啊。雖說是做任務,但也應該抱著真誠專注的態度,她現在是修真者,就該有毅力有堅持。
暗自給自己鼓了鼓勁,池糖又精神百倍了。
墨止察言觀色,注意到池糖臉上的疲憊,像是獻寶的小孩一樣,連忙開口:“我有飛行法器,我們可以飛過去。”
“飛行法器?不是不能飛呢,空中有妖獸?”池糖話一出口就立即反應過來,墨止是化神老祖,妖獸見到他只有躲著的份,哪有敢往前撞的。
既然能飛著,當然比走路好,彌月深林草木茂盛,遮天蔽日,那大樹枝子隨便一個都有腰粗,走幾步就要跳一下,而且還要提防蟲蟻以及草木妖藤,要多費事有多費事了。
“什麼飛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