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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池糖搖頭。
雖然是做任務,但池糖內裡畢竟只是一個18歲的少女。長這麼大最恨的人就是她爸的小三,恨得程度也不過是在心裡暗暗詛咒她各種死去,明面上卻不敢有一絲行動,最多就是對小三翻幾個白眼,吃飯時重重敲一下碗拉倒。
之前跌落懸崖,差點死掉,心裡恨趙益宣希望他吃點苦頭,可當她親眼目睹那種血腥場面之後,又受不住得高燒。
說到底,池糖只是一個容易心軟,沒吃過什麼苦,沒受過什麼挫折的小姑娘而已。
她不是聖母,但也不是一個狠心之人。
對於袁彩蝶,池糖覺得自己做這麼多已經足夠,剩下的她不想摻和。如果她真是什麼氣運之子,絕世瑪麗蘇,還有翻盤的機會,池糖也無所謂。反正她的任務是要保全齊家,至於袁彩蝶,她不過是順便給原主出口氣,讓原主解開心結而已。
面對這樣的袁彩蝶,如果原主還放不開,那池糖也沒辦法。
“不是她的原因,是我不想再要人服侍了,當初留下她,也是因為年紀小,需要人作伴。現在我已經長大,而且是來學武的,不需要那些大家閨秀做派。”池糖這樣對乳母說道。
乳母一向不違逆池糖,雖然擔心她身邊無人服侍,但還是應了下來,將袁彩蝶帶下山。
袁彩蝶走時,池糖沒去看她,依舊在後山練武,一個無關緊要之人而已,不需要多費心思。
——
時間過得很快,白駒蒼狗,轉眼又是兩年,他的大師兄終於年滿15歲,學成下山了。
撒花!歡呼!嗷嗚嗚~~
池糖開心得要蹦起來,恨不能在炕上打給滾,特意親手煮了兩個雞蛋送給他。
——祝他趕緊滾蛋!
大師兄揹著小包袱,站在山路口,南先生一身青衣,衣袂飄飄,十分有高人風韻。
他伸手拍了拍大師兄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開口。
池糖以為能聽到什麼深情難捨之言,這可是臨別贈言啊,當然要既深情,又要有哲理,最好振聾發聵。她耳朵瞬間豎得老高,為自己五年後的聆聽做好心理準備。
結果就聽到南先生聲音漠然:“下山後,不要說你是我徒弟,自此橋歸橋,路歸路,一別兩寬,永不相見。”
納尼!池糖下巴差點掉下來,尼瑪,這是s菩提祖師和孫猴子麼?
轉瞬間,池糖就淚眼汪汪了,邁著小碎步蹭到南先生跟前,小手捉住他的衣襬:“師父,你別不要我。”
南先生都被池糖給搞蒙了,他說的是趙益宣,跟她有什麼關係。反應了一會,才發覺小丫頭是擔心,害怕自己五年後也不要她。
想到這,他忙軟下語氣安慰:“你放心。”就你這吃貨性子,頂多禍害禍害別人家果園子,闖不出大禍,不至於不要你。
池糖心寬啊,聽南先生叫她放心,立刻眯著眼睛樂了,根本沒深想,乖乖點頭,退到一邊。
哦也,從今天起,她就是終南山的大師姐,剛把子了。
大家一個個跟大師兄告別,終於輪到池糖,她幾乎是極力掩飾自己上翹的嘴角,不讓自己表現得太歡樂,可仍是被大師兄看出了端倪。
“我要下山了,師妹很開心?”趙益宣似笑非笑。
別叫我師妹,從今天起我就不是你師妹了,我跟你沒關係。池糖在心裡冷哼了一聲,不過面上卻十分狗腿,用手背使勁揉了揉眼角,擠出兩滴鱷魚的眼淚,捏著嗓子:“大師兄保重。”
趕緊走,快點走行不行!池糖內心在咆哮。
自從上次大師兄因為她捱了南先生的打之後,就再也沒傷害過她,甚至對她親近了許多,還送了她許多東西,從摸她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