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新鮮的蓮子呢。”
她話音剛落,一旁就傳來一聲應和的輕哼,曹佳嘴角噙著冷笑,將手中的花瓣扯碎,斜睨池糖:“難怪生得這麼胖,就知道吃。”
此言一出,氣氛立時一窒,連池糖也呆了半晌,曹佳心思深沉,心思不外露,行事喜歡背後搞小動作,面上永遠都是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樣。她在眾貴女中名聲極好,見過她的人沒有不誇的,都說她端莊溫和,心善柔順。
還從沒有這樣挑過事,就差指著池糖的鼻子罵人了。
池糖轉轉眸,瞧著曹佳一眼,曹佳目光彷彿破碎的冰,稜角尖銳,寒氣逼人。
這不該是一個剛被退親了的女孩子的眼神,她應該是傷心失望以及難堪的,面子上難堪,內心煎熬。然而眼前的曹佳,眼中只有鋒銳的恨,只針對她一個人的恨。
池糖內心的怪異感越來越強烈,以至於都忽略了曹佳的挑釁,愣在一旁沉思。這副不聲不語的模樣被眾人誤會了,謝念心裡軟了一下,有點不齒曹佳的挑釁,這個女人真是不要臉,都被退親了還這麼囂張。她們曹佳既然收了謝家那麼多好處,就不要再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憤恨嘴臉好不好。
謝念沒搭理曹佳,又晃了晃池糖的胳膊,聲音帶著安撫:“搖光姐姐,走,我們去摘蓮蓬。”
說完就扯著池糖的胳膊向湖邊走去,她本意是想冷著曹佳,不想這人臉皮這麼厚,居然跟上來,還覥著臉:“謝二妹妹帶我一個,我也喜歡遊湖。”
不要臉!謝念小臉當即一皺,不高興了。謝悠深知妹妹秉性,忙搶在謝念前頭開口:“既然阿佳想去遊湖,那就去吧,不要一定要小心點。”說著她看向謝念,“阿念,照顧好兩位姐姐。”
“放心啦。”謝念嘟著嘴對謝悠擠擠眼睛,就帶著二人去湖邊。
看著幾人的背影,眾女內心都有些不平靜,她們也想去遊湖,她們也想去看熱鬧,嗷嗷嗷!
登上畫舫,池糖就坐到一邊賞風景,謝念年紀小正是活潑好動的時候,跑前跑後地指揮船孃將畫舫往荷花群中開。而曹佳則是詭異地站在船邊,吩咐侍女摘了一個蓮蓬過來,然後拿著蓮蓬走到池糖身邊。
她伸著手,將蓮蓬伸到池糖面前,很靠近,幾乎要貼著她的臉:“你覺不覺得蓮蓬很噁心,密密麻麻,雞皮疙瘩都要起來。”
“還好。”池糖輕描淡寫地掃了蓮蓬一眼,她沒有密集恐懼症,沒什麼感覺。
“哦。”曹佳索然無味地收回蓮蓬,隨手扔給下人,語氣詭異,“說得也對,你怎麼會覺得噁心呢,你自己做過比這噁心一萬倍的事。”
聞言,池糖微微蹙了下眉頭,而後抬眸看她:“你從哪學了這陰陽怪氣,有話就直說。”
曹佳目光一轉,掃向周圍的下人,沉了語氣:“你們先下去,我有話對王娘子說。”
春雨等看向池糖,得到池糖肯定的答覆,才帶人下去。
人都走了,曹佳坐到池糖身邊,語氣輕忽:“你知道巫蠱麼?”
池糖心瞬間一沉,猛地轉頭,目光如劍直直看向曹佳。
瞧見池糖這副表情,曹佳心頭越發肯定,同時也愈發地恨:“看來王娘子是知道嘍,那你知道真愛蠱麼,聽說很神奇呢?”
“你想說什麼?”池糖墨眸沉沉。
曹佳目光憤恨:“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這樣子對我,搶走謝玉你很得意麼,我告訴你,別妄想了,真愛蠱只有一年的期限,一年之後,我看你怎麼死!”
池糖對曹佳的憤怒和質問熟視無睹,只淡淡提起一件事:“半年前,我府中下人突然傳出我傾慕謝玉一事,之後有人想要毀我名節,將我推入湖中,又指使家丁相救,這些事是不是你一手策劃?”
曹佳臉色一白,矢口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