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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糖剛一坐下,謝玉就感覺一股撲面而來的汗味,他愣了半晌發現侍從池糖身上傳來的,立時耳根子都紅了。
這就是女兒香麼,真香!
如是想著,他悄悄深呼吸一口氣,想要記住這個味道,回去慢慢回味。
面對謝玉,池糖行事不懼,非常灑脫,直接拿過身旁的迎枕靠上去。說實話她實在不習慣跪坐,還是硬硬的矮榻,膝蓋都要咯掉了,好麼。
慵懶地靠在迎枕上,她把雙腿伸直,剛運動一番,腿算了得很。
她身後的二春見池糖如此,差點沒昏厥過去,內心狂吼:娘子,娘子,快把腿收回收回來,用裙子蓋住,哪有女子這麼粗魯,謝郎君一定會厭惡的。
撓心撓肺的二春在心裡默默流淚,都不敢抬頭看謝玉的反應,深怕從他眼中看到厭煩。
而謝玉呢,正盯著池糖的腳丫愣愣出神,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率性可愛的女子,不似時下女子虛偽矯飾,她的一舉一動都出自本心,不造作,不賣弄,自然而有意趣。
還有她的腳,生得真好看。聖人教導他非禮勿視,謝玉心裡明明知道不應該看,應該把目光移開,可他就是控制不住。
看著這樣的謝玉,池糖忍不住皺眉,這貨也太恐怖了,連個腳丫子也能意、淫這麼久。她突然感覺毛毛的,就像是遇見偷窺狂,偷內衣賊的感覺,全身上下汗毛倒豎,背後一陣陣涼意。
受不了了,她受不了謝玉的目光,撐著矮榻坐起身,抬手在謝玉眼前揮了揮:“喂,醒醒,醒醒。”
她的動作有點大,長長的袖口都打到謝玉臉上了。
雖然他痴漢得讓人看不下眼,但是打人總歸不對,池糖有點不好意思,面色訕訕,趕緊收回袖子。
謝玉的反應是:⊙▽⊙我碰到了搖光的袖子,好幸福!
這個歷史性的時刻,他一定要好好珍藏,安放心頭,時時回味。
幸福的男人臉上帶了痴傻的笑容,他傻呆呆地盯著池糖。
池糖真是受不了他那呆樣索性不理他,自顧舒服坐著,還讓身後的丫頭給她垂肩捏背,好不舒服。
她安靜閒適的靠著,臉上未施粉黛,頭髮因為之前跳繩也只是簡單綁了個髻,沒有多餘首飾。髮絲微微散亂,垂落下來的青絲汗死的貼在臉頰,看得謝玉指尖發癢,想要去將那抹髮絲給她別在而後。
池糖雖然神色溫和,但卻透著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離,僅僅而有的只是待客的客套。面對這樣的池糖,謝玉突然心慌起來,他意識到自己對於她而言,只是一個客人,一個並不熟悉的客人。
這樣怎麼能行呢!
他得做點什麼。
做點什麼呢?誇誇她吧。
心念微轉,謝玉目光虔誠地開口:“娘子身上燻了什麼香,此香意蘊悠遠,嫋嫋動人,實乃平生僅見。”
他話音一落,春雨就目瞪口呆了,震驚地看著他。相比於春雪,春雨性格要更活潑,藏不去情緒。此時此刻,她真是宛如雷劈,頭頂滾滾濃雲,一道接一道地劈。
即便你是我心目中美好的玉郎,也控制不住吐槽:敢問謝郎君一聲,你長鼻子了麼,你那鼻子確定是鼻子麼,汗臭味都能說成香,那會不會把狗屎當成絕世美味啊!
謝玉對別人的情緒非常敏感,發現春雨表情不對,心登時一提,不可避免的全身戒備起來。她是誰,怎麼這樣看著自己,目光中似乎還暗藏敵意。
難道是不滿他誇讚搖光,哼,說得也對,這世上遇見美好之人,無論男女都會生出佔有之心。
搖光這麼美麗可愛,眼睛明亮如星,嘴唇紅潤如櫻,一舉一動,無意中就會散發出驚人的魅力。美麗而不自知,才是最吸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