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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檀越雲是個雙道修,合歡道劍道,一個比一個邪佞。”
“絕非良配啊。”
檀越雲耳朵一動就聽到了扁天堂的話,笑著丟擲一句,扁小哥啊,醫修不食人間煙火卻也還是要吃藥錢過活的,不然為何來我魔界集會呢您說是吧?
扁天堂整理衣衫,拱手道:“請大當家勿要如此輕視醫道。”
“人有旦夕禍福,只要活著五臟廟就保不齊要斷香火。”
“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
普羅天下,只要活著的修士,終其一生,就沒有能繞過醫道的。
檀越雲眯眼,懶得理會,在群魔亂舞的人群中走近幾步,靠近天心閣的百曉生。
百曉生面容生的怪異非凡,男生女相,半黑半白,黑臉白眉毛,白臉黑眉毛,配著一張裂口大嘴唇,一笑就讓人背脊顫抖。
檀越雲盯著百曉生的裂口女笑容,搓搓雞皮疙瘩,寒暄幾句。
百曉生:“瞧雲兄面色懨懨,想來心情不如意啊。”
檀越雲傾斜酒碗,任由這黑市已經炒到百兩的梅花雕流掉:“喝過半原漿的梅花雕,誰還想喝這淡水酒?”
百曉生桀桀怪笑,會意道:
“雲兄不必急。”
“那豫州白芙蓉掌櫃活得好好的。”
“您遲早能喝到原漿梅花雕。”
檀越雲手掌一停,看著百曉生‘媚眼如絲’:“當真?”
百曉生搖扇:“何故騙你?”
檀越雲:“都說三月前,歸雲府禁制自行解體前,就有人潛進了府中——該不會是天心閣的人吧。”
百曉生掩面嬌笑:“雲兄客氣。”
“不過閣中有個鑽地龍而已。”
檀越雲:“如何?”
百曉生:“玄武是玄武,神將是神將,掌櫃是掌櫃,鏡子卻不是鏡子。”
檀越雲一驚,隨即收斂神色:“竟真是玄武真人。”
“不過,這鏡子不是鏡子,是何解呢?”
百曉生翻過扇子,扇面上波動著水墨畫面,最後變成了歸雲鏡本體的形態,青銅鏡體,人骨鏡紋:“尋常鏡子做正冠顯容之用。”
“這鏡子卻是看穿前世今生之用。”
檀越雲砸碎酒碗:“百曉生,我千兩黃金不是買你這些‘明知故問’之語的。”
百曉生嘻嘻笑道:“雲兄好大的脾氣。”
“前世今生可觀,也可“經歷”啊。”
檀越雲:“……”
龍淵大當家挑起眉毛,百曉生瞧著他面色變化,心中得意等著聽他誇讚自己情報能力出眾,誰知檀越雲摸摸精巧下巴,嘀咕道:“那白掌櫃還真是要回來了。”
“真是好訊息,梅花雕要有了。”
百曉生:“……”
百曉生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他決定放過自己,不和檀越雲這滿腦子黃色思想的渣滓侃大事兒,轉頭看看露天酒樓西角的大悲觀人,又瞧瞧東角兒戒備的神農穀人。
“這神農谷仙修到底來做什麼?”
“本該咱們三家集會樂呵一下,就是應了神農谷可能要來的要求,才改了地點在皮尺鄉——他們可好,要來要來,現在唧唧歪歪什麼?”
檀越雲打哈欠,抹掉眼淚的動作引得幾個小姑娘偷看:“你懂的。”
“仙修都這婆娘樣子。”
“不過,封閉了這麼些年,見見仙界人,也還不錯。”至少有幾個美貌女子,很對我胃口。
“得嘞,專門為了迎接他們選了皮尺鄉最高規格的天地樓——結果,人家不領情。”檀越雲聳肩,心中可惜今晚雙/飛的機會真的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