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了酒館幾個月工錢的臨時工啊。”
這頭,兩隻神獸嘰嘰咕咕用人修聽不懂的語言吵了起來:玄武:不是說聽我的嘛!
朱雀:白小花的酒好喝啊,我聽她的。
玄武:是不是萬年的兄弟!
朱雀:你會做酒嗎?
玄武:……見酒忘義的傢伙!
朱雀:你不是見色忘義嗎?這白小哥還是你好幾年階級戰友哩。
白芙蓉終於將眼光對上了陰三嶠,果不其然,玄武的眼神和她一觸便分離。
白芙蓉:“……”
白掌櫃沒忍住,心中嘆了口氣。
又是這般,從歸雲鏡中出來開始,陰三嶠就像是忽然遭遇了久違的青春期,心情象是三月揚州天,忽晴忽雨娃娃臉,前天因為敖童慪氣,昨個就會為著檀越雲撇嘴——
真的是嬌嬌娘子心思軟,拉出來瞧瞧能扯個三尺長,著實讓糙老漢白掌櫃愁的腦殼疼。
不過場面話還是要問的:
“小喬,你不支援的理由是什麼呢?”白掌櫃慈愛問道。
陰三嶠:“……”
陰三嶠一瞧見白芙蓉這慈祥表情,就覺得眼要瞎,自己這麼明明白白的心思,真是媚眼拋給瞎子看,他咬著牙答:“白福貴出走多年,所作所為世人皆知,早已不是——”說到這裡,陰三嶠也是心中難得慼慼然:“——早已不是過去那個膽小貪財卻心善柔軟的白家小哥了。”
“小掌櫃,你還記得嗎?當年落月湖畔你設計絞殺趙霹靂那渣滓,對白福貴的點評嗎?兵家人,見血開刃鑄神兵。”
“這白福貴不過區區一介中階修士,竟能夠擊殺敖三立一個窺虛期妖修——那可是神獸,同等修士相遇,能一殺二、一克三的神獸。”
白芙蓉垂眸,沒說話。
陰三嶠喟嘆結語:“人言早有說,兵家不可輕,稚子殺元嬰啊。”
周圍幾人均是沉默,白芙蓉和李不咎對視一眼,心中明白李不咎舉手的原因——舊神將本就對白家心中有愧,這白家最後的子息,就算是個殺人狂魔,他李不咎也會盡力保下的。
白芙蓉笑道:“小喬說的好,正因為兵家修士危險,是絕世神兵,我們才要收回來。”難不成指望著別人收回來?
陰三嶠蹙眉:“他現在的心智、毅力、狠毒絕非當年可比。”
白芙蓉歪頭:“那你猜不猜得到他殺龍族的理由呢?”
陰三嶠語塞,心有猜測卻不想說。
白芙蓉:“你不說我來說。”
“月禾仙人給我整理的白福貴相關情報,我都仔細研讀了,真真假假吧——福貴哥這三年來一直在搖光郡、歸天府一帶的仙界活動,為何最近幾個月忽然去了三江源?”
姬霜舉手:“半年前河道工程挖到三江源了,說不準是想去幫幫我們的。”
“我看過白福貴的活動路線,和墨家是對的上的。”
白芙蓉讚許:“有道理,墨家兄弟為了防止修河道時被各方大小勢力阻攔,都走的是密林野嶺——如果福貴哥不是一直觀察留意著,沒事兒跑荒山裡做什麼呢?那裡人跡罕至,野獸都還開不了靈智呢。”
“再說這敦煌府截殺,我賭,他本意想殺敖童是為了配合咱們酒館三界復起——幫咱們立威的。”畢竟幾年前,龍族負了約定的恩義,敖童在其中‘功不可沒’。
陰三嶠:“……”
陰三嶠:“這只是你的猜想,猜想白福貴心懷感恩,但是還有另一種情況——他對你心懷怨恨,怨恨當年你將他帶離黑森林,獨留白昌平一人受死。”
白芙蓉朗聲道:“那當年李藏青的慘死就很難解釋了。”
陰三嶠冷笑:“那你怎麼解釋之後地青暑的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