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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在說黑森林還是說魔界啊, 燕九,你屁股很歪啊。”
燕九:“……”
燕九:“誒,還真是呢。”
李不咎嘎嘎笑了起來,又喝了一嘴風, 蹙眉抬頭看這灰黃天空, 腳下無垠沙漠, 心中煩躁:“活該這地方窮,水土太差, 呸, 鳥不拉屎。”
燕九找不著潤筆水, 只能將就著唾液潤溼筆尖,收起來:“傳說,上代朱雀神君死於魔界,當夜大火漫天,燒光了大唐西南道百萬畝密林,將人間仙境活生生鑄成了生靈絕境之地。”
“二百多年休養生息,魔修們能頑強求生,已然著實不錯啦,真人。”
李不咎不自然動動肩膀,想到了當年一把火燒掉了老黑森林的自己,趕緊找個話題扯開話頭:“想那有的沒的作甚麼——嘿燕九你瞧白芙蓉那小矮挫。”
“這麼大的焚風,一百斤豬頭肉擱地上都能吹飛起來。”
“她跟沒事兒人似的。”
燕九:“……”
燕九艱難道:“真人,拿一百斤豬頭肉與掌櫃的類比,是否不妥?”
李不咎:“有啥不妥,她有一百斤豬頭肉重沒有都是問題。”
燕九:“……”
您說得真有道理。
燕九心下不忍,打算聲援白芙蓉兩句,誰料眼珠一轉,瞧見了緊隨在檀越雲白芙蓉身後的陰三嶠。
瞧他眼神陰鬱,一腳一個一尺坑,渾身燒起來的氣焰簡直要炸死個人。
別的不說,能在這種目光下泰然自若,這龍淵雲當家和白掌櫃一樣,都是人物啊。
燕九:“……”
燕九:“草長鶯飛,又到了動物□□的時候。”
李不咎被這話咯吱的,差點笑岔氣。
“哈哈哈哈哈,燕九你他娘說什麼——陰玄武啊陰玄武你也有今日——說的好燕九,今晚的牡丹酒,我多勻你一碗。”
“……”燕九無語回視李仙鶴,“真人,在下不過胡言一句。”
李不咎心情好,沙漠大風也不妨礙他開啟扇子嘩啦啦扇風裝逼,他抬著脖子聲音不大不小道:“何來胡言?瞧不出來的秘密隨意揣測那叫胡言,長眼都瞧得出來的,那叫直擊真相。”
前方陰玄武朝李不咎發出一擊死亡凝視,李不咎厚臉皮受了。
燕九微怔,朝李不咎望去,“竟是真的?”
李不咎啐一口,毫不客氣噴道:“燕九爺您是瞎的嗎?”
“玄武真人那眼珠子就差日日夜夜生在咱家掌櫃身上了——別再逼我明示了 ,我再說就該你墮縱橫家的名聲了。”誰家縱橫修士腦子這般不活絡?
燕九:“……”
以往,燕九關於陰玄武的關注點在於,全酒館無一人有爭奪天下逐鹿中原之心,這玄武真人的轉世投生此處,實在不知是福是禍——
結果現在可好——
噢,原來玄武真人看上我家掌櫃了。
噢,原來如此啊。
噢……噢個屁哦!
那根本就是人的名樹的影,根本遮不住的事情啊!
縱橫修士燕九腦子裡有些混亂,他從未如此刻般擔憂自家主公的貞操問題。
人精如李不咎一眼看穿燕九憂思,嗤笑:“別瞅了,白芙蓉心裡跟明鏡似的。”
“成與不成,主動權從來不在陰三嶠手中,咱家掌櫃心眼子多著呢。”誰能算的過她。
燕九拍拍額頭,“早先,我以為掌櫃的心慕孔善年呢。”
李不咎:“你眼睛摔糞坑裡了嗎?”
燕九:“……畢竟,棋逢對手嘛。”
李不咎:“膚淺,天天鬥雞眼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