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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芙蓉大聲抱怨李不咎明著拆他的臺。
燕九:“……”
山坳坳裡來的燕九被這夥計沒大沒小的情況驚得金筆差點掉進河裡,趕緊伸手下河撈筆,眼看著月光漫上河面,被攪碎成萬點金光,三個人影從碎裂金影中出現。
燕九一驚,回身想警戒掌櫃的說魔修來了,誰知一回頭就看到嬌俏明豔的掌櫃笑容滿面,朝著來人方向使勁揮手:“各位大人!這邊兒!”
嚇得燕九爺剛撈起來的金筆噗通又掉進了河中,對著冷臉李不咎大驚失色道:“掌櫃的這般毫無防備迎上魔修大拿,無事嗎?”
李不咎暗中警戒,密匝匝的白羽從指尖冒出來,嘴上卻給白芙蓉撐面子撐的足足的:“你且瞧著吧。”
“白芙蓉那沙雕沒人殺得了。”
“她沒大沒小不是一天兩天了。”
燕九見此,頓了頓,將短劍藏藏在袖中,跟著李不咎走上來。
檀越雲原先想過很多次,這大名鼎鼎的大鱷白芙蓉究竟是個什麼樣子,誰成想,今兒月夜燈火下相見,竟是如此面容美好的凡人女子。
登時,檀越雲就手心熱腳心熱,恨不得將白掌櫃摟過來狠啵兒幾大口。
誰知目光還沒凝視三秒,一名黑衣青年憑空出現在和百曉生套瓷的白芙蓉身旁,瞧著面目冷冷,神色危險,他周身迸射的威壓讓雲當家頃刻間冷汗爬了一背。
檀越雲:“……”
檀越雲低咳一聲,衝陰三嶠露出一個彬彬有禮、衣冠禽獸的笑容。
陰三嶠冷冷注視檀越雲,心道若有機會,還是將這廝活剮了比較好,省的惦記不該惦記的。
這廂,百曉生已經和白芙蓉挨個吹捧完了各家的功績,彩虹屁蹦蹦響。
“白掌櫃大善啊,今日這天地樓盛宴可真是託白掌櫃的福分了。”
“哪裡哪裡,白某絕非見利忘義之人。龍淵和天心閣過往幾年對酒館的恩情,咱家的賬房可都記著呢。”(賬房燕九爺:……)
“哎呦,白掌櫃真是太客氣了,您家那梅花雕可是幫著我度過窺虛期,直升空溟啊。”
“承讓承讓,有天心閣百曉生的名頭,我梅花雕在魔界的銷路那可是大大的不愁啊。”
兩隻馬屁精相遇,互相撫掌而笑,眼神對視間,皆是敵手相遇的火花帶閃電。
白芙蓉:哼,花我一萬兩銀子,你等著。
百曉生:呸,貪圖我魔界的市場,該叫你多花萬萬兩!
檀越雲:“……”
李不咎:“……”
燕九:“……”
陰三嶠:“……”
偷偷尾隨而來的扁天堂:“……”
大悲觀的碧血道人神態與瞎子聾子無異,啥都沒看著一般。
燕九站在河邊,瞧著河面倒影中又來了一人影,那衣著瞧著像是神農谷修士,他給李仙鶴陰玄武兩人打眼色,檀越雲瀟灑打扇,拉成聲音道:“不忙。”
“身後也是我魔界貴客。”今日這局本身就是為了仙界神農谷。
“只不過是個不太上道的——讓他瞧瞧我魔界做派也無妨。”
白芙蓉和百曉生針尖對麥芒一陣,百曉生心中歎服——
白芙蓉一介凡人,對著自己能治小兒夜啼的鬼臉,竟笑容分毫不動,不得不說,見識了得,隨即見白芙蓉豪爽掏出三瓶酒,衝著三位魔界大佬朗聲說:“禮多人不怪。”
“白某這遭來魔界,可是誠意滿滿啊。”
說著,她開啟布塞子,一股濃郁的雪夜梅花味道挾裹著洶湧的風,撲面而來。
三位魔修皆是神情一怔。
檀越雲性子最躁,一閃眼功夫他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