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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五十六年三月初二:吾觀這二代尚書的枷鎖陣圖紙實在是精妙至極,奈何學問不深,看不透徹]
[貞觀七十九年六月初一:那是你笨,我就看懂了]
[貞觀八十年十一月初六:噢?道友小心風大閃舌頭,你可看得懂兩位二代尚書之間的機關手錄?白尚書和姬尚書可真是功在千秋啊]
[永徽元年一月初一:今日長安舊城改造完成,新城築基,特別留言附和千秋之言]
[聖曆元年一月初一:難得,今日開年宴中,皇帝提起了白尚書,多少年不見的人了,皇帝還說得很有感情,想來,同一個性別在不用領域做出新高峰,應該很有共同語言吧]
[聖歷二年三月十三:俺不關心這些,我只關心部裡傳的八卦是真是假,傳幾百年了,啊什麼前代姬萬里尚書仰慕白尚書,國師也和白尚書勾勾搭搭有一腿——有鼻子有眼的——]
[神功三年十二月三十:迂腐!明明獄中的火神將才是和白尚書剪不斷理還亂!]
白芙蓉:“……”
白芙蓉啪一聲合上手錄,覺得手癢的很。
這幫子工部人吃飽了撐的啊!
幹你的活釦你的地磚啊!
瞎逼逼什麼!想上天嗎國師看見了能得了,信不信他一尾巴抽死你們這幫小崽子!
想到這裡,白尚書從袖中摸出一支筆,呸口唾沫潤溼筆尖,走筆龍蛇:[呸!以訛傳訛!]
[白尚書明明是單身貴族!]
身後忽然起了一陣冷風,陰三嶠的聲音從耳後傳來,帶著明顯的笑意:“小掌櫃,你還能在再無聊點嗎?”
白芙蓉:“……”
白芙蓉一跳,丟開筆瞪眼回頭,果不其然,陰三嶠退開站在離她三步遠的地庫中,紅瞳在黑夜中閃光,歪頭的樣子可欠揍。
白掌櫃被嚇出一身冷汗,一筆桿子甩過去,陰三嶠偏頭,墨點都沒一個落臉上。
“不是說了!不讓你來的嘛!”
“上次吐得三斤血還不過癮是嗎?”白芙蓉咬牙道,拉著陰三嶠擼開袖子檢查,摸了胳膊翻脖子,都是蒼白面板沒有時空撕裂痕跡,陰三嶠乖乖任她看,解釋道:“放心吧,沒事。”
白芙蓉退開一步,上下打量:“又長大了。”
“現在看起來有二十五六了。”
陰三嶠眨巴眼睛,沒說話。
白芙蓉:“……”
給了你臺階你也不好好下不好好交代,遲早摔個狗啃屎!
唉,少年人不好教,愁死了。
白掌櫃嘆氣:“時空這次穩定嗎?”
陰三嶠頓了頓,面有愧色坦誠道:“我的法力還是鬥不過歸雲鏡——”畢竟是國師隨身攜帶近千年的神器,血脈溫養,“——我不敢貿然帶小掌櫃你回去。”怕你被時空攪碎。
白芙蓉攤手:“也行吧。”
“反正現在已經是 安排上了
後半夜, 工部地庫。
工部十三殿地廳相連, 空蕩蕩無人聲, 陰三嶠一字不拉將鏡外兩年多的事情交代完, 心中愧悔忍不住低下頭,半晌又不禁抬頭看白芙蓉, 頭頂窗中灑下星輝,照在白掌櫃面上,活像是銀白冰雕。
無人說話,呼吸聲也聽不清楚,但是陰三嶠就是知道,此刻此時,小掌櫃腦海中應當是火山爆發。
陳玄商涅槃, 李不咎重傷。
白福貴魔化叛出黑森林, 星際酒館豫州總部遭遇重創,遠不及三年前全盛狀況。
陰三嶠這遭來之前,和李不咎商量好, 李仙鶴前往豫州, 他孤身進入歸雲鏡——此時的玄武並不清楚豫州總部到底是什麼光景。
鹿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