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姬千里,心道這新鉅子心眼真多,接話道:“估計不是太子吧。”
“神王這叫法,真是不倫不類。”
姬千里:“輔政嘛,有權利最重要,管什麼名目呢,您說是吧。”
白芙蓉心中一凜,暗道這神王的地位功用和陰國師重疊度……很高啊,這新帝什麼意思?“兩虎相爭”?
“神王叫什麼?”
姬千里搖頭晃腦:“神王就是神王,沒有名字。”
白芙蓉:“……”
歷史這分叉分的有點厲害啊。
腳上禁金鐵鏈悉悉索索響,牢門拉開,朱雀被推到太陽底下,長久的陰暗潮溼讓他不太適應陽光,眯縫了會眼睛朱雀才看清面前空地上等著他的人是誰。
熱意湧上眼眶,朱雀吸吸鼻子,和陰國師擁抱。
白芙蓉在一旁露出腦袋,提上來三壇酒,笑容比揚光還燦爛:“朱雀大佬,這是為了您出來,專門做的新酒。”
朱雀性格高傲果決,從不瞻前顧後,這會笑起來久負牢獄之災的陰霾都隱去了不少:“哈哈哈哈,白芙蓉,我真沒想到啊。”
“三百年了,竟然最先看到你。”
白芙蓉將酒罈放在他手上,拍拍他手臂上的朱羽:“這就是緣分啊,神君。”
朱雀和陰國師對視一眼,陰國師比了一個八字,朱雀瞭然於胸,拍開酒罈子,聞著馥郁大雅的牡丹香,心緒難言:“挺好聞。”
“新皇帝想讓我做什麼?”
陰國師:“帶領神將營。”
朱雀一聽,三百年前風流世間,相伴太宗征戰天下的歲月如雲般飄過眼前,一時間不禁悲從中來,他晦氣吐口唾沫,仰口喝乾了新酒。
白掌櫃緊張道:“新酒怎樣?”
朱雀一把摔了酒罈子,不答話,周身赤紅光芒湧動,如血海翻滾,他喝道:“執明,為我護法!”
“我要晉階了!”
神將營
白芙蓉作為二代尚書, 和三省六部的官員們參與了玄宗的晚宴。
至於晚宴的由頭,白芙蓉壓根就沒細聽——領導喊你來吃飯, 你會不來嗎?
當然不會, 你會準備好一籮筐的馬屁, 滿臉帶笑的迎上來。
宴中玄宗觀來英明神武,威嚴無上,全然不見白芙蓉這遭時空漩渦初臨時見的、弒親精神失常模樣。短短四五日能休整到這步田地,實在是非常人所能及。
官員們按照長幼尊卑落座,陰國師和白芙蓉作為大唐開國以來的“碩果僅存”, 竟然有榮幸坐在右列一二座。
絲竹管絃聲中,新帝舉杯, 眾人應和, 白芙蓉喝著自己做的松花雕, 想到了遙遠的黑森林。
法家修士姚崇位列左中後,在眾人拍新帝馬屁中, 衝白芙蓉遙遙一禮,滿飲一杯,做口型道:“感謝白尚書賜酒。”
白芙蓉被這馬屁拍的渾身舒坦, 她點頭還禮, 胳膊肘戳戳旁邊正襟危坐的陰國師:“大佬,瞧見了嗎?”
“這面貌英俊神采飛揚的年輕人姚崇,是有才能之人啊。”
陰執明身著玄色國師服, 沉沉色彩鎮不住他年年增長的威亞, 他瞥一眼姚崇, 擠兌白芙蓉:“白掌櫃好明的一雙眼啊。”
“且不論姚崇修為天資如何,這中人之姿的長相也當的面貌英俊的評價嗎?”
白芙蓉臉皮比古城牆還厚:“你不懂。”
“誇我酒好喝的人,那就是比神仙兒還俊的人。”
陰國師冷笑:“如此講來,朱雀該美的天上有地上無了。”
白芙蓉理所應當道:“朱雀神君本來就長得好看——”末了,她敲敲酒杯:“——我長這麼大,真沒見過比朱雀神君還美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