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驚訝,與此同時白福貴也喊了起來:“瞧啊,白芙蓉,有人在滄州仙會發評誇咱們的松花雕了!”
白芙蓉點頭:“我猜你咱倆看的是同一個人發的。”
白福貴:“發評地點?”
白芙蓉朗聲大笑:“就是咱們蒐集使用者反饋那家飯堂啊!”
“說來也是真巧,他家還真是高價屯了不少好酒。”
聞此,正在臨窗遠望的陳厄面色難得緩和,甚至帶上了自矜,“噢,念來聽聽啊。”
白芙蓉清嗓,剛打算張嘴念,被從窗外飛來的李不咎用翅膀呼了一巴掌,李仙鶴鶴目凜然瞪白掌櫃,隨即啟口吐人言道:“官差大才。”
“豫州酒評司不會窮到買不起一顆傳訊靈珠吧。”
想看自己掏珠子瞧,沒事兒使喚我們掌櫃算怎麼回事,李不咎潛臺詞道。
陳厄:“……”日/他。
呸,要不是酒評司撕逼拉扯許久,竹葉青能不能中選還是兩說呢,陳厄心中吐槽——然則大妖威力無窮,立於李不咎原形面前,陳厄覺得自己站直都需要勇氣,他動動嘴唇,掏出了自己的傳訊靈珠。
果不其然,滄州仙會最先一條短評就是評松花雕:[來自:恁家酒好喝俺就去恁家
原先,恁們都說這松花雕咋咋好喝,俺沒啥說頭兒,畢竟沒嘗過嘴。
不過今個兒氣運佳,小小一座飯堂啃個燒餅的功夫,遇上一個懂事兒小二哥,給俺上了壇竹葉青還有松花雕。
竹葉青就不說叨了,威名在外,簡直是俺們豫州的香餑餑金苗苗。
幹他娘滄州龍頭醉沒商量。
不過這松花雕,俺以為,絲毫不弱於竹葉青,甚至更佳。
仙兒酒入口綿長松香,跟著大清早漫步大霧松林似的。
南軒有孤松,柯葉自綿冪。
清風無閒時,瀟灑終日夕。
陰生古苔綠,色染秋煙碧。
何當凌雲霄,直上數千尺。
青蓮劍仙吟的好啊。
俺風格糙,就直接借先人話啦,各位,獻醜獻醜。
望各位都承俺個面子,嚐嚐這松花雕,給咱十三州添點名奇啊。]
底下留言區一盞茶功夫出現了幾千條評論,熱火朝天。
陳厄讀不慣這豫州酒評人老橋東的風格,認為過於粗鄙庸俗,那頭白福貴發問:“為啥這老橋東是豫州人,跑去滄州仙會發評啊?”
陳厄身為酒評司官差,這裡頭門道最清楚,他冷嗤一聲,甩袖道:“賭氣之舉,氣量狹窄。”
“滄州仙會發的短訊,自然優先傳送滄州覆蓋地界。”
“老橋東這是故意噁心滄州人呢。”而且這滄州仙會大陣就在眼前的建鄴城裡。
白福貴咋舌,心道真是勇士。
建鄴果然是一州核心城池,大城氣象盛然,連城門都修的比蔻陵城要高一倍。
城門守衛檢查通關文牒,瞧著那一枚清天門開山禮的參評印章,上下打量白芙蓉一行人:“豫州人?”
“早就聽官道上兄弟說,這幾天路上來了個會跑的屋子。”
“就是你家吧。”
白芙蓉滿臉笑容點頭,鞠躬。
守衛眼神帶上些許調侃和小惡意:
“竹葉青是你家做的?”
“膽子很大啊,滄州都城都敢跑過來。”
“做龍頭醉的汪掌櫃就在城裡頭呢。”
白芙蓉笑容不改,作揖道:
“官爺厚道。”
“咱店小,就是來瞧瞧龍頭醉的威名吶。”
“而且建鄴城名氣遠揚,最近三日不是天地樓建鄴店舉辦百家論道嘛。”
“特來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