飾,像楚月禾的文筆。”陰三嶠小聲說,蛇尾巴將擦臉帕子勾過來,白芙蓉接過道謝,擦擦臉。
李不咎衝到窗戶邊,撩開氈毯,琉璃壁上蒙了一層夜晚的寒霧,隱約看到木屋外站著一大一小兩個人影,大的那個舉著靈珠,大聲念著。
李不咎用羽毛擦窗戶,定睛一看,頓時炸了:“白芙蓉!你看你招來的好傢伙!”
門外的聲音還在唸,故事的情節已經從臨月城轉彎——當然了,巧妙地繞開了孔慈上門求醫這一段——來到了十三州雄奇歷險,參選清天門開山酒這一段:“瞧那孔家,家大業大,仗勢欺人不帶打商量的。”
“白芙蓉會怕這個嗎?我以為她會的,畢竟以卵擊石大多下場不好。”
“可惜了,白掌櫃是神龍蛋,清天門是空心石頭。”
“竹葉青的落選寒了所有愛酒之人的心,白掌櫃手臂一揚,大聲道:不怕,我給你們出氣!”
白芙蓉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問李不咎門口是誰,李不咎嘴角動動,露出冷笑:“開山禮第一日當眾那個姓姬的小子。”
白芙蓉訝異挑眉,聽著李不咎暴躁說:“讓你少管閒事少管閒事。”
“那天我就覺得那小子長得面熟,怪不得了。”
“姓姬的兩腳怪不少,這一家特別出名呢。”
門外姬霜挺胸收腹站定,大聲朗誦楚月禾寫給白芙蓉的短評,心中不停的翻白眼。
聽說白芙蓉是個闊佬兒,出手大方,精研機關,再加上最近星際酒館在仙界聲名鵲起,名聲如日中天,墨家鉅子大人就想出了一個歪點子——
墨家擅長什麼?機關啊,各代成功飛昇的墨家領導人都是機械流神人呢。
墨家缺什麼?錢啊,現在這世道,人人修煉都唯心的不行,信天地信自己不信工具,墨家的機械流真是衰微了。
這兩點精義,正好和白掌櫃無縫結合。
強強聯手啊,多棒多妙!
更可況,這兩三年,姬霜聽過不少白芙蓉的傳聞,覺得這凡人有意思的很。
當作生意夥伴或者朋友都可以,正好,拜個禮交個兄弟。
木屋門吱呀一聲開啟,一個穿著白衣服的少女笑著走了出來,清晨的陽光照在她挺翹的鼻樑上,襯得她面如春花,總之特別好看,姬霜抓抓頭髮,不自覺閉了嘴。
白芙蓉笑道:“唸啊,‘攪動仙魔妖三方大世界,孔家作為這風暴眼實在是可憐——’可憐什麼?我等著聽呢。”
姬霜擺手,呸了一聲道:“得嘞,姬某念這臊臉皮的東西就是為了引白掌櫃出來,現在您出來了,姬某自然就不會再丟臉皮了。”說完,她灑脫一鞠躬,爽朗道:“對不住,白掌櫃。”
“大清早給您添堵了。”
白芙蓉被逗笑了,瞧這人面貌英氣渾身透著一股雌雄莫辨的魅力,實在是抓眼至極。於是她也拱拱手道:“在下豫州白芙蓉。”
“請問階下是?”
姬霜整理衣袖,朗聲道:“墨家姬霜。”
“特別拜會白掌櫃,望您行個方便。”
姬浮生咬著嘴唇,望望阿姐又望望白掌櫃,也跟著彎腰鞠躬。
白芙蓉這才注意到,兩位姬家人腳邊有著一圈隱約閃光的陣法,呈環形,守衛著木屋,白掌櫃一愣,心道怪不得李不咎晚上睡得著,原來是陰三嶠的陣法在——
“請進,有事咱們屋裡說。”
姬霜脖子一梗,拒絕道:“謝白掌櫃好意了。”
“但是姬霜所求之事艱難,要求得白掌櫃許多憐憫之情。”
“若是進了屋宇佔了白掌櫃的好意,姬霜過意不去。”
姬浮生拉拉阿姐的衣服,張張嘴,想說他倆都在姑蘇城裡摸了一夜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