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竟然有飛天遁地者。
那是晉入元嬰期的標誌,肉身飛天,窺伺分毫天地之道。
白福貴:“……”
人群隆隆而去,眾多腳掌重重踏地濺起一層黃土。
白福貴望著喧鬧復又靜的官道,後知後覺察覺自己腿肚子是抖的。
白老爹總是恨鐵不成鋼地說白家人從來沒有慫蛋,怎得到了白福貴這顆獨苗這裡,膽子比天賦還爛。
以往,白福貴總理直氣壯反駁,老爹好意思說我,白家最後的殘支不也是畏畏怯怯龜縮於這大黑森林,真當沒人知道咱家是白起後人嗎?
白福貴:呸,分明白芙蓉這外鄉小潑皮都知道。
白起是什麼人?
為大秦王朝立下不世之功的殺神修士,揮手滅千軍,悍勇無比的兵家名將,青史留名萬人稱頌!
現在的白家呢?
每當這時,白昌平總會心梗到臉色青白,半晌晦氣一擺手,放棄說教。
往日幼稚的小福貴會得意於嘴仗勝利,然而此時此刻,望著死寂官道,他覺得天色都是黑的。
他爹是對的。
白芙蓉於他有恩,真的有恩。
這幾個月來,她教他訓他,拿出了遠比慈父白昌平更多的方法和狠心,白福貴之前二十年積攢的修為心得都未必有跟著白芙蓉出世入世這幾月來的多。
他白福貴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可是元嬰期和金丹期的差距哪裡是一句‘晉了一級’能說得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