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各大主區,摸底各家酒莊去了。”
“這朝歌城倒是產商分開,做酒的做酒,飯堂是飯堂,比臨月城燕虹君那種好了不少。”
“我就給他們挨個送了點竹葉青樣品。”
白福貴驚地直跳,“媽呀!你不怕大半夜遇到夜遊神!”
白芙蓉歪頭:“難道我們沒遇到過嗎?”
白福貴深刻懷疑這場對話中的兩個人,一定有一個人腦回路異常,“蔻陵城能和朝歌比嗎?”他都快咆哮了,拉著白芙蓉搖晃:“白掌櫃你清醒點!你要是出點啥事兒,我們這一幫怎麼辦?豫州的名聲當成個屁放了嗎?”
白芙蓉:“……”
白芙蓉眼神微轉,決定還是不告訴白福貴昨晚和朝歌夜遊神正面遭遇的奇談了。
於是她嘴上麻麻應訓。
今日十三州酒市首壇酒售出來自雍州,傾江南的口感微澀,綿長溫熱,帶著繁華舊朝的迷離感,喝一口讓人想吟詩作賦,得到無數文雅修士的追捧,說的天上有地上無的。
同理,這也是竹葉青罕見遭人詬病的一點——
口感太爽快了,衝擊十足。
嘖,真是不像文雅之人喜飲之物,倒像是販夫走卒喜好。
當然了,也有說法道這種批評是無病呻吟,自己喝不來烈酒就酸唧唧。
這邊白福貴還在訓導白芙蓉,酒客就上門了,是個扎個小啾啾的仙童子,紅撲撲臉頰,粉嫩嫩嘴唇,開口就問:“請問今日竹葉青開始售賣了嗎?”
白芙蓉一把擋開白福貴,笑眯眯道:“開始了呦。”
“小仙家要多少呢?”
白福貴:“……”
白福貴怪叫:“白芙蓉你要點臉,人家才多大!”
白芙蓉:“你看清楚,這可是掛牌的備選仙童,現在不喝,幾日後也要做洗髓的。”
小仙童恭敬喝完一杯,抿嘴唇憋紅了臉,半晌吐出濁氣,小短腿作揖,聲音脆的像醃竹筍道:“豫州大才。”
“在下謝過了。”
說完,乖乖留下銀子,小碎步跑走了,頭頂上啾啾一蹦一跳的。
白芙蓉撓撓頭,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不過酒客很快跟上,她也顧不上其他,開始響亮吆喝起來:“大家瞧一瞧看一看啊!”
“黑森林竹葉青!清天山酒市前兩日的銷售冠軍!”
“碾壓傾江南暴打龍頭醉!”
“冠絕十三州呦!”
“喝一杯想一罈,喝兩杯夢兩月,不喝禿三年噢!”
沒一會,把酒客喊來了之後,白芙蓉還死不要臉的從木屋中搬出來一塊木牌,用炭頭寫上數字,標識清楚星際酒館已經賣掉了多少壇,還剩多少壇,最後加一句【店小酒少,欲購從速!!!】其餘幾州人:“……”
這人咋騷操作這麼多?
十三州作為代表來的都是體面人,見到白芙蓉這等做派,個個氣的臉皮青紅,恨不得衝上去和她大戰三百回合薅禿那一頭黑長炸,卻沒成想,排隊的酒客多了,閒話談資在人群間傳來傳去,倒是傳出來個不得了的訊息——
還出奇的一致:
“唉,你瞧見沒有,咱朝歌城門上,嚯,今早上出現個大坑!”
‘是呢是呢,人形大坑!”
“啊?真的嗎?我昨晚上還瞧著沒有呢,咋回事啊?”
“我住在主道邊上,旁邊就是天地樓,呵,昨晚起夜時,我看著咱們夜遊神和外面和一個年輕女人廝打在一起,哎呦我的天,那女人胳膊壯的像是牛腿,腿長如丈八蛇矛,面似夜叉,胳膊掄圓了就是個大磨盤啊把桂圓子夜遊神甩到城牆上了——轟隆!哐哐哐巨響,你們不知道,那聲兒大的,跟狗子叫春似的喊醒了一大片屋子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