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看著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話趕話,氣氛越來越緊張,姬霜最會看眼色,趕緊一邊扯一個,“行了行了,我覺得白掌櫃說的有理,玄武大佬也是為咱們好。”
“這樣吧,我墨家出人頭,派出幾隊人北上,沿不同路線朝敦煌府的方向去看看。”
“第一要義,先不救人——單去看看,視情況而定,若白家小哥是個好的,就順帶救回來,咋樣?”鉅子和事佬狀。
眾人同時點頭,“好主意。”
白芙蓉抬頭望月看星判天色,斟酌後說:“這樣吧,給我一夜時間,我給墨家兄弟們做個東西。”
“北上妖界要翻雁蕩山系,山中兇獸無數,不安全的很,我留個東西給你們,路途會方便很多——我曉得墨家山寨能力一流,我做一個出來,後面十個都不用擔心。”
姬霜不滿:“什麼叫山寨,我們明明是動手能力強爆炸好嗎?”
白芙蓉趕緊安撫:“對對對,多年奇遇,墨家是我最忠實和能幹的朋友。”
姬霜哼唧道,這還差不多。
……
……
天邊一彎勾月閃動冷光,落在長河之上,翻不起一點光波。
岸邊草叢中,白福貴捏著輕身訣,貼地急速奔走,身體掀起的風浪吹倒了一小片草叢。
他已經被龍族妖修追殺了半月有餘了。從北部敦煌府到了如今靠近雁蕩山的歸天府,一路風餐露宿,負傷無數,就連身上這身看不出顏色的袍子還是從一名龍修死屍上剝下來的。
傷勢不穩定的左眼此刻銳痛刺骨,鮮血如淚水流下,打溼了繃帶,白福貴喘氣回頭四顧,心覺片刻安全,忙掏出包囊中兌水的醉長安喝幾口,感受著仙力重新蘊集盤繞在眼球內,迅速調息。
說來心酸,這淡到沒味道的醉長安還是前年白福貴悄悄潛回豫州偷來的——熟門熟路自家酒館,燕九鹿王竟真沒發覺。
喝了兩年,從五成原漿喝到現在半成都不到,剩下的酒量連明後兩日能不能撐得過去都不知道,白福貴心中絕望,抬頭看著空中冷月。
深藍色天空中飛過幾只奇形怪狀的飛鳥,振翅聲巨大。
可惜啊,敖童還是沒能被我一刀宰了,白福貴恍惚想著,背上刀傷一陣陣疼痛。
身後有細微的破風聲傳來,白福貴瞬間驚醒,渾身肌肉緊繃,細看周圍,幾個黑影從月光下圍攏,屬於龍族的鱗片劃過草葉發出細聲。
“來的好。”白福貴心中計算距離,拔出穿雲劍,割斷了腳下繩索,頓時四周地面彈出尖刺巨網,地動傳來,成功阻攔龍族殺手。
白福貴心中一鬆,身上刀傷疼痛更俱。
突然地面開裂,劇烈震動傳來,龍類堅硬的鱗甲穿行於地下,堅實大地阻攔不了地龍的腳步——
白福貴錯愕一秒,地龍眨眼竄至眼前,頭頂空中忽然傳來一聲,“伸出手來!”
白福貴抬頭。
竟然!
夜空中巨大的飛鳥降臨,飛鳥上有人扔下繩子,月光下看不清面目,但是時間不給人細想的機會,白福貴一把抓住繩子。
轟隆聲再次響起,飛鳥振翅起飛,鼓盪起狂風,掀翻了地表一層淺土。
白福貴獨臂困難順著繩子往上爬,漸漸靠近飛鳥金屬色的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