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大哥那無聲的眼神就足以讓他冷汗涔涔的。
他心道我也沒做啥啊,明兒還是我生日呢,出去瀟灑一下,結果家裡就這一攤子事兒來煩他。
“大哥,毓琦那小子混賬,竟然把承潤打成這樣,實在是該好好教訓,你放心,我……”
“你看到那個孩子了吧。”林中和打斷他。
林中方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大哥說的是西屋那個啊,那個就是那個小野種?
看他臉上豐富的表情,林中和輕哼,“老三,你們在屋裡就小野種小野種的叫?”
那麼沒教養!
林中方嚇得差點跳起來,“大哥,從來沒有的事兒。”
才怪,要不是大人整天這樣說,林毓琦那小子怎麼也學會了。
林中和也不點破他,換了個話題,卻又把林中方給震得差點掉了下巴。
林中和道:“大秀當初和王家那丫頭也算是有娃娃親的。”
林中方張了張嘴,什麼娃娃親,他怎麼不知道,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了解大哥,既然這麼說,那說明大哥就要這麼給這件事定性,了結此事。
林中和見他沒有反對繼續道:“這是大秀娘當初定下的,原本等大秀十七歲成婚的,只是弟妹去世以後,這事兒就耽擱下來。”
王家原本也是殷實之家,後來家裡做生意也有聲有色,只是林大秀的二舅染上賭博的毛病,中了人家的圈套,最後為了贖他家裡敗了個精光。他二舅沒臉見人,家也沒回就跑了人,老爺子一病不起沒多久就去了。之後一年林大秀的娘也身染重病,不治而去。等王氏沒了以後,第二年林中方續了弦,王家和林家就鮮少來往。
因為一直有人在林大秀耳邊叨咕,說他舅舅不務正業,氣死了他姥爺又間接氣死他娘,所以他和舅舅家也越來越疏遠,再大一點就直接沒有來往。等大一些更懂事以後,感覺他爹和後孃不對勁的時候,他也沒法再去找舅舅家拿主意,沒有人做主,親爹不疼,少不得要受盡委屈。
林中和繼續道:“那王家丫頭前幾年出了孝,這親事自然就議起來了,雖然沒有風光大辦,卻也是下聘定親成親的,密州城的小院子就是小兩口的新家。”
林家子弟並不全都呆在家裡,剛成親的幾年也有出去歷練的,做賬房、掌櫃、教書先生、甚至師爺、書吏的。反正讀了書的子弟,鮮少會呆在家裡吃白飯,這麼給林大秀安排說辭也沒什麼不妥。
其實只要說得過去,杜絕後患即可,大家族裡誰家還沒個淘氣的孩子,講究的浪子回頭,比金都珍貴。
“那——大哥的意思是咱們去王家走一趟?”林中方覺出點味兒來。
林中和道:“是你去,不是咱們去。還有老王家也是你岳丈家,你有多少年沒登門了。”
林中方立刻辯駁道:“他們刻意跟咱們疏遠,我也不好上趕著熱臉貼冷屁股不是。”
林中和輕哼,“老王家雖然出了個敗家子,可骨子裡都是硬氣的,人家家敗了自然不會向親戚哭窮,只是自家親戚,原本就該守望相助。”
林中方覺得委屈,“我也這樣想著,還想著幫襯他們呢,可他們做的那叫什麼事兒,說的是什麼話,我看大秀那些話指不定就是他們挑唆的。”
看他這麼執迷不悟,林中和也懶得多說,有些人永遠都是看著別人不對,自己哪哪都沒錯,林大秀都被挑唆的和舅舅家疏遠了,他怎麼去聽人家說。
“這事是這麼定,先找個中人去說合一下,跟王家商量商量,把聘禮補上也就是了。”
反正事已至此,只要將事情圓過來就行,也不在乎那個儀式,畢竟犯了錯,總歸就有處罰,只有事實沒有儀式也算是給他們的教訓。
這個辦法中規中矩,能夠解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