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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也收的,價格還不錯,一文錢兩個,一般人家去找了也會想著賣掉,城外附近的村落有人來賣,也有人下鄉去收,一文錢三個,那些百姓們也能趁著夏季賣上幾百文錢。
張氏說孩子喜歡吃這個東西,每次找來都直接做了吃,不用拿去賣,可把林重陽和狗蛋樂壞了,天天都有知了龜吃肉都不想了。
鳧水訓爹
要說五月熱尚能忍耐,那六月簡直就是極致,三伏天裡太陽火辣辣的簡直能把人的皮給揭掉。別的孩子都穿著肚兜,光著屁股跑來跑去,林重陽偏偏講究,非要穿著短褲,小孩子容易出汗,他又天天跟著一幫大孩子出去粘知了。
結果沒多久他就悲劇了。
有一天中午的時候,他跟著大部隊去城南的云溪湖邊的樹林裡粘知了,突然就覺得屁股癢癢,有心要撓一下又覺得不雅觀,便扭著身子蹭一蹭,褲子磨著肌膚有點解癢卻不過癮。
狗蛋看他奇怪的樣子問道:“九九,你幹嘛呢?”
林重陽笑了笑,“癢癢。”
狗蛋立刻以為他和自己一樣,身上癢癢夠不著喜歡別人給撓撓,趕緊就撲過去上下其手,給林重陽撓了個徹底。
他指甲有點長,在外面玩了大半天又黑乎乎的指甲縫裡還是泥巴,這一撓就把林重陽給撓得渾身火辣辣的跟灌了辣椒水一樣!
“狗蛋,別撓了,疼死我了!”林重陽趕緊阻止他。
狗蛋卻不管,一手摁著林重陽的肩膀,一手給他撓屁股蛋子,“娘就這樣撓的,撓撓就不癢癢了。”
被狗蛋那麼強行一撓,林重陽真是又癢又疼,連粘知了都沒心思了。
拎知了的大孩子看見喊道:“林重陽,你起痱子了。”
哎呀,起痱子了啊,那可完蛋了,起碼要癢癢十幾天。
林重陽苦著臉。
一群人就圍過來看,狗蛋還獻寶一樣把林重陽的衣服掀開給大家看,後背和屁股果然起了一層痱子呢,雪白的面板上粉紅一片,很多還被狗蛋給撓破了正在流水。
“這天太熱了。”野小子們一個個曬得黑乎乎的,半大小子光著膀子穿著褲頭,小小子光著屁股穿著肚兜,這樣都感覺嘩嘩流汗呢。
“咱們還是先洗澡吧。”幾個孩子提議。
林重陽是發現了,他這些街坊鄰居還真不像城裡人,更像城郊農村那些小孩子,不管玩的還是說話,都如出一轍。估計說的城裡人講究,應該是那些有點家底和地位的,比如說讀書人或者陸掌櫃那樣的有錢人,像他們這樣的普通人家也沒什麼好講究的。
他看了看不遠處的云溪湖。
云溪湖其實就是云溪河,從城的西北角進來,蜿蜒南下又往東來,然後就就從東門出去。
這條河在城西與城南交界的地方與原本的一片水泡子連起來,時間久了倒成一片小湖泊,面積不是很大卻是活水。這時候也沒有那麼多入侵藻類,所以云溪湖水質清澈,湖中有一大片荷花,此時翠綠的荷葉亭亭如蓋其中點綴著粉色的荷花,碧綠的湖水共長天一色,看起來賞心悅目十分宜人。
水裡成群的白鵝、鴨子在游水,悠閒地從湖面劃過,然後就鑽進了荷花叢中去。
岸邊垂柳依依,夾雜著一些蜀葵、木槿,現在正開得絢爛,點綴得岸邊也是紅綠相間煞是好看。
林重陽突然發現這裡居然如此美麗,之前只顧著粘知了居然沒留意呢。
看來只要環境好,沒有那麼單調死板的高樓大廈,只要有藍天綠水,青草野花,處處都是美景啊,一切都跟水洗過一樣那麼明淨,沒有一點灰突突的樣子,天天都是擦過的玻璃一樣清清楚楚。
真是可愛啊。
“走,咱們跳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