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重陽張了張嘴, 他怎麼看到自己有點根底了,自己一直都在套他的話打聽訊息, 根本沒有說自己的事情啊。
“沈學兄, ”他指了指自己, “我?”
沈之儀頷首:“就是你。”
林重陽笑了笑, “我才多大啊,四書五經都還沒學到呢。”
沈之儀挑了挑眉, 聳聳肩:“你可騙不過我, 我瞧著你比他們水平高得多,我也不賺你便宜,一起研究考官秉性, 研究時文程文,猜題出書,一開始一本能賺二三十兩銀子,若是名氣打出去, 一本文章集至少兩百兩,咱們倆對半分,如何?”
聽他這麼一說,就好似選書很輕鬆容易似的, 倒是很好賺。
林重陽也知道這個的。
比如說那個徐樂山,他選一本時文程文集子,能賺五十兩,而書商們印刷販賣,一本就可以賣百文,若是保證能與題目沾邊的甚至一到二兩銀子,屆時不中者還可以退還一半呢。
李增仁就花一兩銀子買了一本,不過這一次徐樂山走了眼,沒猜中黃知縣的,邊都不沾。
院試主考官提學大人還有點難度,程知府的秉性對有些人來說也算好猜。
尤其沈之儀這種因為倒了黴就看別人不順眼,研究老天研究考官研究這個研究那個,研究得扒皮抽筋的。
林重陽自然不會答應。畢竟那些以選題為生的書生,都是常年不舉的落第秀才,總也考不上舉人,就專幹這個營生。
若是中了舉人,有了別的營生,一般不做這些。
比如說大爺爺,從不做這種。
在士子們的心裡,雖然徐樂山選書厲害,可他也就是個選書的,別人也並不大瞧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