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福字對聯,親戚們都羨慕,可給他們大大長臉了呢。
孩子們倒是不敢在林重陽跟前說了,好在他們的關注點也不是男女關係,沒多久就又玩遊戲去。
而有些大人們卻興奮得很。
如果說當初林大秀和王柳芽的事情,因為當事人和他們不夠熟悉,還要顧忌林少爺的身份,所以遮遮掩掩說得不夠盡興不夠爽,現在應蓮兒就是他們的街坊,彼此熟悉得很,出了這樣的事兒,他們打了雞血一樣地嘀嘀咕咕,指指點點。
應蓮兒果然沒臉見人,年都沒過就被他爹送去姥孃家避風頭。
應蓮兒勾引林大秀,張氏覺得臉上無光,甚至沒口子的給林大秀賠不是,覺得應蓮兒是自己街坊、女兒的手帕交,出了這樣的事兒,實在是丟人。
林大秀根本不當回事,反正那些閒話到不了他身邊,他所知道的也不過是應蓮兒去家裡朝著他飛媚眼,其他的也沒什麼。
只有韓椿兒心情鬱郁很久,林重陽想辦法開解她,卻也效果不是很大,也只能等她自己想開了。
過了年,初一初二大拜年,所有街坊互相走,見了面就拱手作揖“過年好”,小孩子們穿著新衣滿街跑,吃糖果蜜餞,撿爆竹聽響,樂呵呵地永遠都沒有愁心事。
從初三開始女人們就帶著孩子走孃家,之後就要走親戚,姑家姨家、還有姨媽姑媽等等,七大姑八大姨起碼走到初十。如果是有點身份地位的,那鄉紳之家也都要送禮走動,起碼走到十五,甚至走滿整個正月。
林重陽和林大秀父子倆是最輕鬆的,韓家都去走親戚家裡沒人,他們倆要自己做飯吃。
林大秀的廚藝那是慘不忍睹的,但是林重陽還小也懶得挑剔,反正吃得少湊活一下。
他用筷子戳著沒炒熟的大白菜,把嘴裡的饅頭嚼碎嚥下去,“爹,人家都走親戚,咱倆不回林家堡嗎?”
林大秀搖頭,“回去幹嗎,到時候連你一起捱揍?”
林重陽切了一聲,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啊,會上趕著找揍,不賣萌也不能賣蠢啊。
見他爹現在不肯說回家那一茬,林重陽也不著急,自己還小等再大一點的,“林大秀,那你不給我講講王柳芽?”
一說王柳芽林大秀臉都變了變,聲音也有些低沉,“說她幹嘛?”
林重陽撇嘴,大眼斜睨著他,“你說呢。”
如果別人這樣,林大秀要翻臉,可眼前是他兒子,他只有偃旗息鼓悶頭吃飯。
“你不去給我把娘找回來?”林重陽繼續出招。
林大秀厚著臉皮當聽不見。
不管小孩子再聰明,大人要敷衍小孩子還是很輕鬆的,不管是力氣還是氣勢,都不在一個檔次。
林重陽鄙夷地瞧著他爹,你睡也睡了,事後擺出一副受害人的模樣幹嘛?有本事你當初別睡啊,合著你們爽了,然後一切的麻煩讓兒子我來解決?
有這麼苦命的兒子麼?
他能感覺林大秀對王柳芽的感覺很奇怪,說愛是沒的,說討厭那也不是的,可他不去找不讓提,整一個不作為、不配合。
真是讓人無法下嘴。
林重陽現在看他爹,就跟看著縮排龜殼裡的海龜一樣,拿他沒辦法,可就算是龜殼再堅硬的海龜,不也是被鷹隼給抓上天,然後從高空中狠狠摜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最後成為鷹隼的腹中餐麼。
哼哼,等時機成熟,看不把你掀翻,讓你肚皮朝天!
春光明媚,百花次第盛開,世人都覺得唯春花和秋月不可辜負,瑟縮了一個冬天,春天那是要儘可能地釋放、招搖,怎麼都為過的。趕集、踏青、廟會、上香、賞花、聽戲……凡是得空就要見縫插針地熱鬧起來。
當然,這些熱鬧是他們的,與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