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趕跑,我就讓官府抓你浸豬籠!”
王辛氏呸道:“王柳坡,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臨各自飛,你和老不死的殺了人,可休想讓老孃給你頂包,老孃不伺候!”
她收拾東西就走,雖然也沒什麼好收拾的。
王柳坡一把抓住了倆孩子,“你、你滾,孩子是我老王家的。”
王辛氏冷笑一聲,“老王家的,我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是什麼貨色,還老王家的,你老王家能生出這樣齊頭平臉的孩子來?”
王柳坡腦子裡轟隆一聲,比自己被趙典史說殺了張氏還讓人無法接受。
“你、你、賤人,什麼意思!”
王辛氏一把將哆哆嗦嗦的王柳坡推開,將他推翻在地,啐了一口,“就這個意思,當初要不是你有幾十兩銀子,老孃會跟你,我呸,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她挎著包袱一手一個孩子火速出門去了。
王柳坡扯著胸口“嗷——”一聲,直挺挺地就倒在地上。
祁大鳳見狀去拎了一桶水直接潑在他身上,又把王柳坡給潑醒過來。
冰冷的井水直接打溼了衣裳,王柳坡弓著身子,捶著地開始罵,罵賊老天、罵柳芽、罵王婆子,能罵的人都罵了,只可惜他被祁大鳳之前扇了一巴掌,話都說不那麼利索,又被王辛氏一氣,喉嚨裡火辣辣的,根本說不清楚話,別人只聽著他嗷嗷地叫卻聽不清叫什麼。
王婆子在屋裡喊:“你們、你們不就是要解恨嗎,人是我老婆子殺的,是我毒死的,你們拿我去見官,放了我兒子,他什麼都不知道。”
祁大鳳根本不理睬,任由他們自己鬧騰。
姻親
林家堡大擺筵席, 五天流水宴, 不單單全密水有頭臉的人都前來賀喜, 幾乎是闔府的鄉紳之家都打發人來了,關係近的自己或者讓子侄來, 關係遠的就打發下人來送禮。
林重陽也知道大家不只是給自己賀喜, 還有別的一些原因,不管是沈老爺子還是他得布政使大人的誇讚和接見, 都是促使他們來送禮的因素。
開始那天人少, 他還都應酬一下, 後來直接就讓家裡人負責, 有需要他的再去,沒有需要的, 他就不用過去, 否則真是要被累死。
這一次慶功宴,不用想也知道收穫頗豐的,反正家裡的賬目有大爺爺和大祖母管著, 他一點也不擔心會出岔子,樂得清閒,他娘也是個好學的,在大祖母的帶領下, 分內事做得有板有眼,頗受誇獎。
最後刨去擺酒的本錢,連產業帶賀禮、銀錢的,淨收入有將近三千兩!
要知道當年大伯和三伯倆舉人, 擺酒以後淨收入都不到一千兩銀子!
都說中舉脫貧,進士致富,自己這是中瞭解元,拿著進士的待遇?
他簡直要化身搖錢樹!
林中和扣除本錢就讓四房自己處理多出來的那些財物,王柳芽還是拿去給大太太,讓大太太處置。
最後折中一下,一半給四房,另一半給家裡,拿這個錢擴大學堂、撫卹村裡孤寡做善事,鋪子地之類的暫時留著,按照林重陽的說法,到時候可以給姐姐妹妹們做嫁妝,本家的幾個姐妹都到了適嫁年齡,而他和她們感情比較好,自然樂意為她們營造更好的條件。
原本林重陽想之後去拜訪沈老爺子,不過有來參加慶功宴的人捎來趙文藻的信,信上說老爺子不在怡園,去了哪裡沒留信兒,讓他不必過去免得撲空。
林重陽就在家裡閉門讀書,準備過了年北上京城參加會試去。
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上了神童這艘船,那就駕駛著它航行去彼岸吧,全力以赴,不需要隱藏實力,也不需要再等待歲月流逝。
畢竟他真實年紀已經不小,時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