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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老闆道:“林解元,我們帶了幾頂帳篷,原準備著沒有地方投宿就露營的,咱們擠擠湊活一下吧。”
林重陽等人向他道謝,荊老闆就讓人搭建帳篷,又把自己多餘的保鏢撥給祁大鳳,讓他統一安排站崗警戒。
很快,祁大鳳第一批打發去驛站安排投宿的倆民勇回來,兩人跑得很喘,說前面有情況。
祁大鳳立刻帶他們去給跟林重陽等人彙報,原來有一撥暴徒在前面攻破驛站,打砸放火傷了不少人,生怕暴露他們就沒敢靠太近,所以也不知道對方到底多少人,約莫著超過二十人。
陸延一聽立刻道:“你們留在這裡,我帶人去瞧瞧。”
林重陽卻道:“陸兄帶個人快馬加鞭想辦法去禹城縣求援,我跟祁師父帶人去前面看看,趙兄和大哥幫著荊老闆留守這裡,不要失散任何人。”
王文遠和趙文藻幾個是沒有多少戰鬥力的,莊繼法、藍琇、孫機幾個騎射也不錯,便要求和他們一起過去。
林家隨行八個有戰鬥力的民勇,陸家有六個,藍家六個,莊家八個,孫機還帶了倆,再加上荊老闆十來個,他們人手並不少。
荊老闆道:“林解元,我也派倆人跟你們去。”他點了兩個三十來歲的漢子,讓他們聽林解元指揮,然後又打發一個機靈的去附近尋找最近的村落,組織村丁前來幫忙,若是他們不肯來就用錢收買。
安排妥當,眾人各行其是,林重陽和祁大鳳、莊繼法帶了七人第一批出發,藍琇、林承澤、孫機帶人在驛站和車隊中間等候,前後有需要他們都可以提供支援。
林重陽等人到了驛站附近提前下馬,將馬藏在某處,然後找了方便的位置觀察驛站的情況。
劉普驛跟之前住的驛站不同,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孤零零的一片建築立在驛路邊上,如今驛站內火光四起,有人騎馬橫衝直撞,揮舞著雪亮的刀驅趕驛站內的人往某處去。
祁大鳳對林重陽和莊繼法指了指驛站外幾棵大樹,“公子們去哪裡,居高臨下方便射箭,我帶人摸進去。”
莊繼法道:“祁師父小心。”
祁大鳳帶走了五人,給他們留下兩個,分批行動。
林重陽和莊繼法找好了位置就爬上樹,驛站裡火光通明,他們居高臨下可以將裡面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
起碼有一半的屋子被人放了火,好在附近沒有其他建築,房屋被燒塌之後也並沒有蔓延別處去,反而有減小的趨勢。他們還能看見那些暴徒頭纏白巾,將驛站的人趕到前面大院來,他們懾於暴徒的淫威全無反抗。
林重陽數了數,那些頭纏白頭巾的人差不多有二十多個,他們有人騎在馬上,有人步行,大部分人正揮舞著刀逼著驛站旅客們跪在地上,審問著什麼。
他彎弓搭箭瞄準馬上一人,然後看著祁大鳳幾個也纏上白頭巾,從圍牆摸進去,在遇上幾個暴徒的時候趁著他們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先行斬殺,繼續向大院靠近。
林重陽視線掠過騎馬的那個白頭巾,然後又掠過跪在地上的一干人等,其中一個暴徒正在吆喝什麼,用刀點著一個人比比劃劃。
然後那人掄起了刀。
米良,湖廣寶慶人,他覺得自己這輩子就沒舒坦過,出生難產差點死了,好不容易活過來又恰逢災荒,家裡老人相繼餓死,爹就給他起名叫米良,希望家裡多糧滿倉,不再饑荒。
一家子好不容易熬過饑荒,他也漸漸長大,六七歲就幫著家裡種地,對種地打糧食頗有心得,他指揮種的地收成總是比別人高兩成,不過他爹卻讓他讀書。
他對讀書科舉不感興趣,一路走來非常辛苦,可爹說“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如果他讀書闖出名堂,那當初餓殍遍野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