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藍琇笑著打圓場,“興許咱們不知道罷了,林學弟說的對,咱們沒必要為這點事兒鬧不愉快,以後敬而遠之就是。”
陸延沒說話,轉身走了。
藍琇對林重陽道:“林學弟放心吧,我會看著他的。”他和陸延私交甚好。
林重陽拱手道:“多謝藍兄。”
這件事之後,林重陽照舊上課讀書,該如何還是如何,只是不再請教陳訓導問題,而是自己想辦法鑽研。不過也就是陳訓導這樣,其他三位訓導基本有問必答的,尤其是王訓導,脾氣非常和氣,一點架子都沒。
當然,王訓導也是家境最好的,他老婆孩子也在,小日子過得挺滋潤,據說是外面有進項。
林重陽就想到了郝家,還有那一場文會。
不過他從未表露過什麼,對王訓導很尊重,就和其他老師一樣。
現在上課他基本就是集思廣益啟發靈感,因為作八股文,他已經研究一套適合自己的套路,九章他比王訓導還精通,射箭也比訓導要認真,書法有林中和的家傳練字法根本不需要別人指點。
只有音律還是不開竅的感覺,他也有點鬱悶,自己也不想多有天分,就想能隨心所欲地吹奏一下可以表達自己的心情。
人的情緒有時候需要表達。
現在內外都要求學生們不苟言笑、沉默少言,儘可能地喜怒不形於色,不要大說大笑,否則就是輕浮,在考評上是要被降等的!
這也是本朝教育地要求,需要學生們存天理滅人慾的一個側面體現。
所以他們抒發情感的時候不是作詩就是彈琴要麼就潑墨。
林重陽畫畫只精通素描,工筆寫意之類的沒有學,畢竟精力有限現在沒時間,除非等功名落定以後才有那個心思。
所以,他只能寄希望於音樂,音樂比作詩、畫畫更能表達心情。
很快他收到沈之儀的信,上面說他已經成功拜囧大先生為師,跟著囧大先生遊學去了,今年科試他已經是優等,來年可以直接下場。末了沈之儀還提醒他陳訓導的事情,說了一下陳訓導的性格,讓他不要一般見識,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在府學不過是呆幾個月,以後一個月裡去兩天即可沒必要介意。
看完信林重陽心道沈之儀還真是個人精,就知道他們肯定會和陳訓導有不快,過來人經驗啊,就是告訴得有點晚。
就這樣林重陽一邊上課,業餘時間還是府衙的靈魂緝捕手,負責幫那些海捕文書畫像,當然畫像的報酬不菲,一幅畫至少五兩銀子。
常先生還覺得很划算,以為如果能將一些陳年要案或者大案快速地破案了事,別說五兩,五十兩知府大人也巴不得呢。
因為這個,府衙以及各縣衙遞交上來的重大案件都已經沒有多少擠壓。
只要那賊還在人群裡活動,這逼真的畫像一貼出去加上舉報有獎,百姓的眼睛真是雪亮的,個個都有朝陽區人民群眾的火眼金睛。
就這麼著,轉眼過了中秋。
林重陽不能回林家堡,但是林大秀帶了春紅、鄭巧兒還有秋貴來到府城,並且打發秋貴去府學伺候他和林承澤。
當林重陽只讓秋貴白天來府學幫忙,晚上就回文魁樓。
自從鄭巧兒過來,林重生和林承澤的衣服就開始低調地風騷起來,大家都是藍衫,怎麼就他倆腰帶或者寢衣袖口的還繡個紋飾,雖然只是簡單的萬字紋之類的,那也很搶眼。
這階段林重陽還幫黃教授等教官們解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問題。
學堂裡一年春秋兩季大場面祭祀孔子,秋天在八月上旬的丁日,俗稱丁祭。祭祀的時候有少牢,一整頭豬,一百多斤,祭祀完之後黃教授和四位訓導平分,一人二十來斤。這時候白天熱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