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畫面,在這個畫面裡此人的表情,以及光線等等。”
確定了光源方向、表情,就等於定下了基調,然後再根據五官特徵、比例來畫細節,事半功倍。
呂明憲起身比劃著,他做出騎馬的姿勢,掛著馬燈,然後上橋,對面衝出了幾個人,其中一人穿著一身黑衣,也可能是別的,但是光線暗,看起來就是黑的,藉著自己的燈籠光線,他也看清了那人的臉。
那人當時的表情一副不屑、鄙夷又囂張的樣子,歪鼻子、撇嘴、揚下巴……呂明憲一一學了出來,倒是惟妙惟肖,讓林重陽覺得他都變了個人,這說明學得像。
沒想到他演技這般好呢,林重陽暗想著,提筆在紙上落下 意外、謀殺
林重陽道:“是他打了洪章兄?竟然敢毆打朝廷命官, 還是打咱們翰林院的人, 洪章兄只需要跟掌院學士稟告, 自然可以討個公道的。”
呂明憲搖頭,面色譏誚, “如果對方是勳貴之家呢?”
這麼說果然是爭風吃醋了?林重陽按捺下八卦之心, 假意不知的樣子,不過他還是有些好奇這人是誰, 哪個勳貴之家的紈絝子弟。
呂明憲沒有再提請他找人的話, 而是又請他畫了一幅。
林重陽看時辰還早, 反正飯也吃過, 也就不著急,便又幫他繼續畫。
兄謬讚,其實不過是大家風格不同, 追求效果不同而已。”
他還是沒有問呂明憲這人是誰,而呂明憲也沒說,也沒叮囑他保密,似乎無所謂,又似乎篤定林重陽會守口如瓶一樣。
“耽誤了林修撰這多時間,下官實在是深感歉意。”
“洪章兄不要客氣,咱們既是同年又是同僚,些許小事而已。”
“多謝!”
林重陽便和他告辭。
呂明憲朝著他拱手,目送他遠去。
林重陽忙著寫四夷館的條陳,以及做新的計劃書,並沒有將呂明憲的事情放在心上。
他的條陳交給李固,李固交給通政司上呈皇帝,很快又有了批覆:朕知道了。
然後鴻臚寺就將幾位外國教授的食糧發到四夷館,由林重陽安排。
這日林重陽沒去翰林院和四夷館,而是在清華學院上美術課,他正給學生檢查作業的時候,就看到藍琇和莊繼法相攜而來。
他們也沒用別人領,就直接來到了教室外面。
林重陽就讓學生們先互相評論作品,洗了洗手就去外面見那兩人。
“玉林兄、續宗兄,可有什麼要事?”如果不是要緊事,他們不可能上衙時間來找他的。
莊繼法道:“玉林,你給重陽說說。”
林重陽請他們去旁邊的小亭子裡坐下聊。
落座後,藍琇道:“重陽,鄧郎中的小公子沒了。”
林重陽怔了一下,鄧郎中?
他立刻就想起來了,鄧郎中就是鄧鉉,之前他們在工部請求幫忙的時候,鄧鉉給了不少幫助。後來京察之後,鄧鉉升調為山東佈政參政,因為是去山東,所以林重陽等人還去送禮祝賀過。
之前也見過幾次他家的小公子,漂亮健康的一個小男孩子,也是鄧鉉唯一的兒子,鄧鉉夫婦視若珍寶,精心呵護,無病無災地長到現在。
怎麼突然就沒了?
藍琇道:“說是晚上奶孃摟著睡覺,半夜悶得慌,就起來出去透透氣,結果回來就發現小公子沒了。”
莊繼法小聲道:“現在鄧家鬧成一團了,鄧太太非說有人害小公子,就將奶孃和幾個妾以及伺候的相關下人們都拿了,還鬧著要請刑部和大理寺派人去審案子呢。”
林重陽微微蹙眉,“就算是報官,本朝規定出了命案也得先去縣裡,官家有身份那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