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黃老闆。
林重陽幾個想找個合適的角度,從酒樓茶樓的雅間悄悄觀察一下馮順他們,誰知道居然被告知滿員。
再看看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那裡,根本擠不進去,最後沒辦法只得遠一些地方找個茶樓去坐坐。
去雅間的時候恰好遇蔡康等人。
“重陽,大家一起坐吧。”
林重陽見李源和呂明憲也在,自然不肯過去,過去少不得就要互懟,沒意思。
李源可是譚贇的忠實擁護者,在句讀符號之爭的時候沒少當馬前卒,好幾次就差跑到跟前來指著林重陽的鼻子罵他“譁眾取寵,妄想與聖賢爭輝!”
不過一個標點符號就猙獰成那樣,現在拼音出來,那可更了不得。
“世安兄好意,咱們還約了人,怕是坐不下,還是改日再聊吧。”他們幾個和蔡康幾個雖然並沒有表面的矛盾,但是大家不知不覺中關係就淡淡的,現在表面過得去而已。
那些人在指責林重陽不務正業用腳踏車和玻璃這種奇技淫巧來譁眾取寵的時候,他又弄了個句讀符號,在大家爭得頭破血流還沒平息的時候,他又說什麼拼音啟蒙。
反對者們只覺得目不暇接,要攻擊林重陽就好像是守著一個滿身是刺的刺蝟,明知道渾身是刺,隨手一指就能指責他,可因為刺太多,反而沒法下嘴啊。
林重陽不想和他們正面懟,他覺得自己佔著穿越者的優勢,揣著一個天大的金手指,一本正經地和當代人置氣掐架實在是小氣,有失二十一世紀新好青年的優良作風,不夠寬容。
畢竟這是學術之爭,是好事,他才不生氣呢。
“呵呵,世安兄不要白費口舌了,人家如今堪比倉頡,哪裡看得上區區幾個同年?”李源揚著下巴目光挑釁地瞄著林重陽。
倉頡造字?
林重陽嚇了一跳,艾瑪,果然最愛你的人是你的敵人,你自己謙卑小心,敵人卻把你抬上了至尊……敵人的地位。
林重陽居然覺得很羞恥,李源同學你不要這樣,你大可以攻擊我譁眾取寵、不尊祖宗之法、狂悖無道……千萬不要這樣說。
畢竟咱是拿來主義哪裡敢說造字啊!
李源見他不想接招,頓時覺得受到很大的蔑視,雖然一直都是他挑釁在先別人不理會,可他卻覺得自己受到最大的傷害。
他站起來,激動得臉色發紅,“林修撰,既然你說這是學問之爭,那不如就給我們好好講講這是一個什麼狗屁學問?”
他指名道謝地說,陸延和趙文藻幾個就不能忍,甚至李源他們座中也有人直接說他過分。
他們雖然不是無用社的人,但是卻非常欣賞林重陽,並不想讓林重陽以為他們是聚眾商討如何為難他,所以李源這般說以後就有人站起來離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