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
片刻,林重陽嘆了口氣,“還是到此為止吧,再學兩年下場也不遲的。”
他覺得林大秀也有點好強的,明明家裡人已經不逼迫他,他還是逼著自己非要來考試。
考試是那麼容易的嗎?
縣試可能靠運氣,府試怎麼可能呢?
這時候林毓軒那些人都回來了,他聽見林毓軒在外面道:“聽說五哥暈過去了?哎呀,我說不行就別逞能嘛,才學那麼一年怎麼能下場考試啊。縣試還能靠臉……運氣,府試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緊接著又響起李增仁的聲音,“就怕有些人考也考不上,靠臉又沒的靠。”
林毓軒憤怒的聲音,“你說你自己吧。”
李增仁:“我是說我自己,難不成你以為我說你?”
聽見他們在外面爭吵,林重陽搖搖頭,這府試還真是變態啊,竟然把林毓軒那種以淡定著稱,擅長不陰不陽的人逼得這樣暴躁。
看來雖然沒吐血暈倒,其實也是神經繃著,緊張又難受,所以要找人發洩發洩。
他起身開門看過去。
隨著門開啟,院子裡的人都靜下來,紛紛看過來。
林毓軒、林毓覃、李增仁和戴敏輝四個人在院子裡,估計其他人都回房休息了。
林重陽笑道:“我想起書上看的一個笑話來。”
眾人都看向他。
林重陽就道:“從前啊有一隻鳥,整天炫耀自己‘我美啊我美,比你們都美’,有隻鳥比他好看,他就氣得毛髮倒豎,整天跑去和人家比美。那隻鳥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就在人家門外哇哇亂叫。然後有一天,他再也不叫了。”
他輕哼一聲,看了林毓軒一眼。
林毓軒被他看得臉通紅,又氣又惱,卻又不能直接罵人,就冷笑道:“一點都不好笑,沒意思。”
林重陽淡淡道:“原來你也知道沒意思啊。”
李增仁不厚道,喊道:“那鳥為什麼不叫了?”
林重陽瞥了他一眼,“沒意思啊。”
說著砰一下子將門關上,回屋裡去了。
外面的李增仁和戴敏輝已經哈哈笑起來,鳥啊什麼的是不好笑,可眼前的樣子好笑啊,看林毓軒那一副鬥敗公雞的架勢。
哼,要抖威風也不看人!
李增仁對戴敏輝道:“那鳥不叫,一定是嘴巴被人鋸掉了,成了個沒嘴鳥。”
戴敏輝認真地想了想,“整天嘰嘰呱呱,是挺煩人的,沒意思。”
說著兩人也推門進屋,去看林大秀了。
外面的林毓軒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還是林毓覃給他個臺階下,“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哪裡會講笑話啊,一點都不好笑,咱們回去休息吧。”
屋裡林大秀睜著一雙清亮的眼睛看著眼前的兒子和兩位好友,“不要大驚小怪。”不許說什麼哎呀你怎麼暈倒了,嚇死我們之類的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