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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瀾道:“我不進來,怎麼救你。”不說別人,要是讓林重陽有個什麼閃失,沈粲那老頭子就得尋死覓活跳井投繯的,他可受不起那番折騰。當然,沈君瀾才不說這些呢。
聽他這麼一說,林重陽很是感動,抱拳致謝,“世兄恩德,重陽沒齒不忘。”因為沈老爺子那層關係,一個世兄是叫的。
人家沈君瀾只需要帶人攻打這裡,將他和那些受害者救出去就成,自然沒必要這樣冒險,自己以身做餌。
沈君瀾瞧了他一瞬,眼神很認真,低聲道:“別說虛的,我們錦衣衛不興這個,你要有心這筆賬記著以後再算。”
林重陽有種拿錯劇本的感覺,果然錦衣衛都不是尋常人,沒有辦法用正常方式來交往。
趁著沒人,兩人就坐在乾草靠著柵欄,低聲地溝通後續計劃,要如何營救如何進攻等等。
林重陽道:“這裡只有男男女女,沒有看到孩子,只怕還有其他關押之所,勞煩世兄聯絡外面的弟兄,讓他們勘察勘察。”
沈君瀾道:“早就有安排,你只管安心待著。”
林重陽便不再問。只是見他也沒什麼不對勁的,情緒穩定,表情平和,沒有抓狂的跡象,便有些好奇他是被誰給打了。
難不成為了製造被人抓的假象,玩得這樣逼真?
若是如此,錦衣衛,給你個敬業福!
一連兩天,也沒人來管他倆,倒是其他人份外忙碌,一個個悽悽慘慘的,讓林重陽這個受過現代各種法治洗禮的人很是憤怒。
只是他知道現在必須等,等待最佳時機。
據沈君瀾的訊息,因為八月裡泰山有很大的佛誕會,所以來往的香客很多。香客們帶著家口奴僕的,自然就會有其他的需求,這些需求產生的副業,有一些是無法在青樓這種明面消耗的。
所以就會產生各種看似尼姑道姑庵,實際是風流銷金窟。
起初是為了那些表面信佛,不好隨意出入風月場所的人準備的,後來很多不信佛,但是因為種種原因也不好隨意出入風月場合的男人也會來這種地方尋樂子。
家裡有母老虎,不怕,母老虎尋不到這裡來。
有不良嗜好,不怕,這裡的倌兒經得住摧殘,只要出得起價錢。
當然,想來這種場合也不是隨便就能來的,必須是消費千金以上的老人介紹,並且一次消費百金的,才有資格進來。
一開始也到不了這種場合,而是在其他地方,只有最有財力和資格的老主顧,才能到這些地方。
而他們現在被關的這一處拱月山莊,則更加隱秘,平時招待客人極少,一次不會超過三位,而且還是相攜而來互相擔保的。
這些都是極隱秘的事情,也只有錦衣衛這種無孔不入的特務組織才能查到,舉國上下,只要錦衣衛想查的,花了時間沒有他們查不到的事情。
“等摸清他們其他據點咱們就動手。”五日後,沈君瀾終於給了林重陽一顆定心丸。
是夜,兩人吃了晚飯,就在乾草上等待訊息,沈君瀾說他們約定寅時初刻動手,讓林重陽先睡一會兒。
只是聽著又有人被拖出去受折磨,林重陽就希望他們能堅持住,萬一寅時未到被折磨死了那可真是命苦至極。
隱約聽到半夜的梆子聲裡夾雜著打鬥聲,林重陽一下子驚醒,推了推沈君瀾,低聲道:“世兄,他們動手了。”
沈君瀾道:“不到時辰,不可能。”
端窩
正說著, 地牢門口卻響起了兵器交斫的聲音, 一個小頭目被砍翻, 很快外面也傳來打鬥聲。
沈君瀾翻身而起,從髮髻中抽出一條鐵條, 先把林重陽的腳鐐拉過來給他開啟, 又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