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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聽立刻好奇起來,讓先生趕緊念念。
這一分析王文藻的文章,日頭就往西去了,等分析完也差不多該回去。
林重陽倒是不在乎這個,反正來了一趟有所收穫就好,無所謂是不是一定要出風頭。
再說,之前他已經出了風頭,也不能什麼都讓他佔,也該給人機會嘛。
更何況郝令昌已經在那裡躍躍欲試,分明是因為沒有所不滿,比郝令昌的不知好多少去了,趙文藻也比他強不少,他能得案首,我都覺得可笑。”
這樣直白地比較評論別人,本不恰當,不過好在王文遠現在也不算外人,林重陽笑道:“沈兄,文無的話他沒見過郝令昌的不做評價。
沈之儀不置可否,他道:“今日得了不少好點子回去選文,你把方才寫的文章也寫出來給我,我編在文集裡,趁著考前可以大賺一筆。”
到時候一宣傳這是各縣案首和前幾名考前文會所做模擬題,那還不得賣瘋了啊。
林重陽這一天下來還真有點累,他懶洋洋道:“已經有那麼多也不差我的,我寫完就忘了。”
王文遠都忘了不了,更何況林重陽,他這麼說,另外兩人就知道這是推脫之詞,無他,懶得寫。
沈之儀笑道:“認識這麼久,我 府試、腿功
當天夜裡, 府城郝宅, 書房。
桌上攤著幾十篇文章, 幾個人圍桌邊看邊點評,郝令昌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臉上難掩急切。
最後眾人都看向一個四十左右身穿藍色儒衫的文士, “鄔先生,如何?”
那鄔先生捋髯沉吟, 片刻嘆了口氣, “這裡面有幾個的確才華出眾。”他指了幾份卷子, 一份趙文藻、一份莊繼法、藍琇, 最後指了指林重陽的。
郝令昌很是不滿,忍不住道:“鄔先生, 照這樣說各縣的案首也都不是吃素的, 必然還是有點學問,否則也坐不上案首。”
他爹立刻輕斥道:“令昌你這個孩子怎麼跟鄔先生說話呢。”
鄔先生笑著擺手,“無妨, 令昌也是真性情,有什麼說什麼。”他又指了指那些卷子道:“按照咱們收集的訊息,這些案首的確都是有才學的,可其中自然也有沽名釣譽之徒, 有的人是考背誦高頭講章出頭的,這種不足為懼,這四個不錯,且以這個趙文藻最是穩重, 這一份最深不可測。”他指著林重陽的卷子,道:“看他幾篇文章,可清真雅正,可渾圓內斂,且能效法古文,反而最不可捉摸。”
郝令昌不解,“鄔先生,不過是一個孩子,他有那麼好嗎?”
鄔先生搖頭,正色道:“我並未見過這位林案首,只是從這幾篇文章得出的結論而已,不過我相信見過人之後會更加堅定我的判斷。”
郝令昌道:“難道不是趙文藻最是勁敵嗎?”
鄔先生道:“趙文藻可惜就可惜在這裡,他學識文采都很出眾,可他一到考場便會發揮失常,考場上作出來的文章,比日常做的差了一截水準。在我看來,能與賢侄你一爭府案首的,必然是這位林案首。”
郝父對兒子道:“既然鄔先生如此說,必然如此的,你便好好研究一下這林案首的文風。”
郝令昌雖然不以為然卻也不得不聽,少不得將收集來的林重陽的文章都拿出來,考試前就專門揣摩研究。
而林重陽渾然不覺,也一字不錯地默寫出來讓大家傳看學習。
其他人的文章他不知道,但是自己的題目他也寫出來,讓大家當時文了解一下。
之後就是各人繼續用功。
林重陽也和他爹還有林毓貞講了文會的事情,尤其是郝令昌的刁難,趙文藻和陸延的迴護,這些需要家裡長輩知道,該還人情的還人情,該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