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他能進士及,憑空生出這些事端來。
得了鄔先生的話,郝縣丞就等於吃了定心丸,他林重陽不說是狀告哪怕是公開說一句令昌剿襲他的文章,就不能讓他好過!
他告辭鄔先生,趕緊去安排妥當。
林重陽被眾人注視著,他是真想拍案一躍而起,痛罵一句“丫的郝令昌真不是東西,居然玩這麼一手”
這傢伙不是幼稚,是瘋子。
可自己不能和他一起瘋,自己要的是榮耀與遠方,而不是為一個兩個腦殘羈絆住前進的步伐。
他緩緩起身,朝著眾人拱手,“多謝學兄們對小弟的維護,不過這件事……咱們就當不知道,可否?”雖然違心,卻不得不如此說。
“林學弟,為何啊,你現在把文章都寫出來,我都可以肯定除了破題一樣文章必然也多半重合。”王文遠憤憤道:“他郝令昌剿襲得了個案首,分明就是……”
林重陽朝著他笑了笑,“王兄,他郝令昌是案首,我也是嘛,就算他不是,我也不能得雙倍案首不是。”
話雖如此,可讀書人一根筋,總覺得眼裡揉不得沙子,他郝令昌居然敢抄襲還抄成一個案首,那實在是讓人不齒。
林重陽繼續道:“再者說,這並非洩題,只能說郝令昌運氣好猜對題目背了一篇時文,而那篇時文恰好是我的而已,如果時文不是我的而是別的程文呢,是不是就不那麼難以接受?”
在座的諸位,縣試也有人靠著猜題背文章高中的,所以林重陽這樣一說,他們也就不響了。
林重陽之所以要如此,也是現實所迫。
,只有他自己知道,別人都沒見過,告訴沈之儀和王文遠的也只有破題,現在默寫出來一點用處都沒有。
他甚至懷疑現在去找自己那篇文章還能不能找到。
那日去找黃教授的時候,如果將文章默寫出來直接交給黃教授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畢竟那時候郝令昌的文章大家還沒見過。
可當時誰也想不到郝令昌會這樣瘋狂啊。
的說辭出去,只會激化矛盾,最後鬧大反而不好收場。
對他來說,如果不能壓倒性打擊對方,兩敗俱傷都是莫大的損失,因為他損失不起。
兩敗俱傷、同歸於盡,絕對不會出現在他的字典裡。
他要的是全域性,不是眼前一點得失,郝令昌只是他人生路上一塊咯腳的石子,他不能為了這一塊石子絆倒起不來。
他要做的,就是微微一哂,甚至不必為其停下前進的腳步,只需要昂首闊步,儘快將他拋在身後即可。
而郝家也不會沒事找事,為了絆住他而伸出獠牙,畢竟郝家一直以來的目標就是摟住掖縣而已,不會主動伸去別處。
自己不跟他爭掖縣,所以他有什麼理由對自己伸出獠牙?
更何況按照黃老闆打探來的訊息,郝家不是無能之輩,如果知道題目,比如會有極好的文章備好,又何須剿襲自己的。
必然是郝令昌發瘋,他這麼一發瘋,說不定就順勢送了自己一個並列案首呢。
如果他拿了更好的文章來,自己也就得不上案首。
這是一種很隱晦複雜又無法言說的事情,林重陽只是自己想想,卻不會說出來。
總之他只需要做出一副息事寧人、委曲求全的姿勢即可。這跟和郝令昌互相踹凳子可不一樣,那是類似小孩子的幼稚舉動,這可就是牽扯家族的顏面和前途。
他感覺這事兒是郝令昌有虧在先,只要自己不承認,於情於理,郝家也應該按兵不動,感謝他不開口之恩才對。
畢竟這事兒要是鬧開去,可關係府學、知府大人的臉面呢。
他將自己的意思很明確地告知在座同年,讓他們不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