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養著王柳坡當破財消災呢,看樣子大爺爺絕對不是那種單純好面子就吃悶虧的人,自己更不是!
他告辭了大爺爺招呼林承潤出去。
林承潤好奇道:“小九你想怎麼辦?叫我說,咱們帶了人用麻袋一套,給他一頓狠揍。”
林重陽道:“揍殘廢了你花錢養他?我可不養廢物。”
林承潤笑道:“咱們也不打殘廢他,就警告他,再胡說八道就割了他舌頭。”
林重陽白了他一眼,“咱們是黑道?”
林承潤沒轍了,“那怎麼辦,就讓他那麼囂張?實在不行就讓人去作了他!”
林重陽笑嘻嘻地看向他,“承潤哥,你知道作了是啥意思?你敢殺人?”
林承潤臉色一變,嘴硬道:“我有什麼不敢的,不過是一個爛人。”
林重陽悠悠道:“爛人他也是人。”像林承潤這種正直的人,殺人絕對不是嘴巴說說的,到時候心裡保管留陰影。
林承潤就追著問怎麼辦。
林重陽道:“走,我們去找祁師父。”
那日在濟南幫了鍾原他們,後來鍾原三人悄悄去找沈老爺子,後來林重陽也寫了信讓祁大鳳回來的時候帶去給老爺子的。
之後老爺子的信他是從錦衣衛魏十八那裡得來的,祁大鳳就沒再回去。
兩人去了祁大鳳的小院。
秋收秋種完畢如今地裡沒有什麼農活,祁大鳳除了領著民勇操練,空裡就編席子、箢子、提奩,可以用來和別人交換布料、棉花之類的用品。
見林重陽倆人過來,祁大鳳忙起來行禮,他在軍營呆過,軍人見到文臣便會矮几分,雖然林重陽還不是正式的官員,但是作為解元當官也是遲早的事兒。
林重陽就假意不知道,還是以往那般熱絡,敘敘舊,就對祁大鳳道:“祁師父,來年我進京需要有人陪著。”
祁大鳳立刻道:“少爺有需要,小的就跟著您。”
林重陽笑道:“祁師父你別小的小的的,你是我們大鳳叔,你還是叫我名字吧。”
祁大鳳倒是不說小的了,但是也不敢直呼解元郎的名字,還是叫少爺。
他道:“路上少不得會遇到一些事兒,到時候咱們從民勇裡多挑幾個。”
林中和早就跟他說過的,他也和民勇們透過信兒。
他們家裡有的兄弟好幾個,能出去混口飯吃當然是好事兒,只要林重陽要,他們就絕對樂意跟著。
隨從人員有了著落,林重陽就說王家沙塢的事兒。
他對祁大鳳道:“祁師父你帶幾個人,趕著大車去王家沙塢接我舅舅一家。”
林承潤急了,“小九,你還真想接他們來養老啊。”
林重陽笑道:“為什麼不啊,那是我舅舅啊。”說到底自己還真是得“好好感激”這個人渣,如果不是他的逼迫,王柳芽和林大秀就不會有這段姻緣,那自己是不是也就不會穿過來了?
林承潤有點蔫,“好吧,他的確是你舅舅。”這是割不斷的血緣親情,如果不妥善處理,只會被人詬病說閒話,人家不管王柳芽是不是遭受過不公正待遇,人家只管林解元對舅舅六親不認,所以還真不能處置那混蛋。
林重陽笑道:“祁師父,另外派個人先跟趙典史打個招呼,這件事怕是要麻煩他一下。”
一聽要找官府林承潤兩眼放光,他知道這個趙典史是趙大虎的叔叔,當初在密州從白役出身,熬了四五年才熬成一個正役,再往上怎麼都上不去。後來趙一刀跟著林重陽,林重陽就跟大爺爺說了一下幫著活動活動,恰好密水典史調任,他就被調來頂了缺。
這趙典史也有幾分本事,雖然和別人一樣撈錢,但起碼還辦事的,因為是林家堡幫了忙的,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