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劉松元笑道:“這卻不對了,那樹過得幾十年,怕不是也成林的,反正它也不需要夫妻成雙把家還。”
大家笑起來,他們就起鬨讓林承潤喝酒。
林承潤道:“罷了,便喝一杯。”喝完扔骰子,卻是林重陽。
林重陽笑道:“我有個,酒在壺中,不清不楚,注入杯中,清清楚楚,酒潑出去,容易容易,欲將回收,困難困難。”
輪到劉松元,他指著那倆歌姬調笑道:“美人遮面,不清不楚,入得懷來,清清楚楚,露水姻緣,容易容易,痴情長久,困難困難。”說完哈哈大笑,“我自罰一杯。”
那倆歌姬立刻便偎依過去,紛紛嚷著不依,定要灌他喝個三大杯才行。
這麼一鬧座中都來了興致,那倆歌姬就順勢坐在那幾人旁邊,一邊幫忙斟酒,還可以幫著行酒令。
謝景行這一次坐莊,他略一沉吟道:“雪花落地無聲,抬頭見愷之。愷之問羲之,為何愛養鵝?羲之曰:‘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擲了骰子,輪到韓興,林重陽替他作,“月光落地無聲,抬頭見李白。李白問杜甫,如何愛種桃?杜甫曰:‘桃花春色暖先開,明媚誰人不看來。’”
下一個卻輪到林承潤,他喝了兩杯酒,又見座中人都放開,自己也膽子大起來,“細霧落無聲,抬頭見蘇軾。蘇軾問秦觀,如何愛銷魂?秦觀曰:‘當此際,香囊暗解,羅帶輕分。’”
劉松元轟然叫好,轉身就調戲身邊那歌姬。
謝景行看了他一眼,暗暗警告他不要太過分, 喜歡
沈千戶?
沈君瀾?
林重陽略一沉吟, 似乎自己也就是和沈家認識有點與眾不同的, 在泰安之所以能掀了拱月山莊、將母親救出來, 說到底就是靠著沈君瀾的錦衣衛。只是自己並沒有暴露,孟子君如何得知?
難道說錦衣衛監視長壽村已經暴露?
若真的暴露, 那沈君瀾豈不是要生氣。
他道:“爹, 過幾日我要還席,把這墨託謝景行還給他就是。”
王柳芽端著一托盤菊花糕進來, 還倒了一點蜂蜜讓他們蘸著吃, 聽說是孟子君, 她道:“我在青雲庵倒是聽過他的事兒, 都說他生性豪爽喜歡交友出手大方,時常一擲千金, 他送出去的東西是不會收回去的。”
林承潤不滿道:“五嬸兒, 他這般霸道?難不成還回去他還扔掉?”
王柳芽笑道:“這種事還真是有的,你們不知道去上香的女客們時常背地裡說他的故事。”很多都是他的風流韻事,那些婦人們津津樂道。
韓興有些憤憤, “他席間送禮,都看在謝景行的面上收,尋思差不多呢,誰知道他還玩花樣, 這個人實在是奸詐。”
林承澤從書院回來,聽見他們聊得起勁,在門外笑問:“說誰壞話呢?”
林承澤今年十八歲,如他父親當年一樣是個沉穩內斂風神俊秀的青年, 本來家裡要給他定親的,他倒是悄悄跟老太太說這兩年家裡好幾個人成親花費不小,他想過兩年等舉業有著落再說。
來年他要和林毓貞幾個下場試試。
不過林中和的意思,他們這幾個來年都沒有希望,因為比起林毓鋒和林毓雋他們還是差一些,甚至比林重陽都遜色一籌,來年根本無望舉業的,只是下場試試也好,找找感覺。
按照林中和的意思,林承澤幾個如果舉業無望也可以試試走歲貢之路。如今歲貢之後,可以去國子監讀書,既可以在京參加鄉試,若是不過還可以直接參加國子監肄業考試,到時候選官去。只是官職不會高,基本都是去做教諭訓導一類,若想熬到知縣,既要考核優等還要熬資歷。甚至現在要想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