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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儀知道他這是譏諷自己蠅營狗苟,為了幾兩銀子不夠光明磊落,卻也懶得解釋,點點頭,“知道,不會強迫於你的。”
談妥條件,林重陽看了他一眼,沈中二上道點,別讓咱問。
沈之儀倒是也知情識趣,立刻道:“至於我認定你爹中毒,是因為和我一樣。且我有證據,這種藥味道不大,又沒有特別的顏色,如今只有那個邋遢郎中有。找到邋遢郎中順便也就找到買藥的人,豈不是直接就能替你爹報仇了。”
邋遢郎中,是什麼人?
沈之儀解釋道:“此人叫蔣奎,家裡世代都是郎中,不過他學藝不精,診脈、看病都不行,倒是會搗鼓一點藥材和亂七八糟東西,自己配各種藥。他也不配什麼好藥,倒是配一些讓人渾身發癢、拉肚子、嘔吐、頭暈目眩……這樣下三濫的東西,好在他的藥不會致命。”
林重陽透過腦補似乎看到一個邋里邋遢的試驗怪人,這傢伙是不是懂點化學反應?
與其說他是郎中,不如說他是一個藥劑師,而很多藥劑師,其實就是生物化學研究者。
所以他對此人非常好奇,一定要去看看是什麼人物。
當然最重要的是找到買藥給爹下藥的罪魁禍首!一旦讓他找到,絕對……不讓那混蛋好過!
“那咱們什麼時候去找他?”之前沒有頭緒是不知道,現在知道源頭那就沒有什麼神秘的,誰最近買了什麼藥,完全可以問出來。
怎麼,他敢不說?
沒事,竟然敢賣下三濫的藥傷害院試考生,簡直膽大包天,扭送官府,先打五十大板,然後再論罪。
這五十板子就可以要他的小狗命。
沈之儀道:“明天早飯後我來找你。”
林重陽想了想,“明日我們要回林家堡,這件事得讓我二伯知道,所以我能不能請我二伯和兩位乾爹一起?”
沈之儀又不在意這個,管他誰去,“人多更好辦,那傢伙是個慫蛋,一嚇唬就尿褲子。”
林重陽:……這是院案首嗎?
商量好了,沈之儀就告辭,幾步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林重陽回院內和老僕說了一聲讓他關門,然後就去找他的爹團。
他把事情一說,表示得讓林毓堂參與,李增仁立刻飛奔去找。
林毓堂剛安慰了林毓軒,出來就被李增仁拉到屋裡,聽林重陽將事情說了一下。
林毓堂驚訝道:“真有這等事?”
李增仁道:“確有此事,所以咱們要請二少爺一起。”
如果真的是有人害林大秀,那肯定是林家的人,因為別人想害也沒有那個機會。
讓林毓堂一起,到時候有什麼證據,林毓堂就是最佳證人,回到林家堡也好說話。
第二日,林毓堂請林中達先率領眾人離開,他則留下辦點私事兒,而林大秀父子倆表示要和戴敏輝、李增仁遊玩一番再回去,反正也沒考中,不急著回去,還是玩一玩再說。
也不等眾人離開,幾人就去跟沈之儀會合。沈之儀卻領著他們去廚房拿了一把尖刀,然後用一塊手巾包了,插在腰上。
眾人:……
林毓堂道:“沈案首,咱們不要傷人。”
沈之儀對他還是很客氣的,畢竟曾經出手搭救,他笑道:“林兄放心,嚇唬嚇唬。”
他們僱了一輛馬車,然後按照沈之儀的指示一路走去,越走就越往貧民聚集地去,這裡龍蛇混雜,地痞無賴橫行。
沈之儀卻似乎熟門熟路,很快就到了馬車不能進的巷子,他招呼眾人下車。
林毓堂付了車錢,眾人就跟著沈之儀進了又髒又亂的衚衕。
李增仁捏著鼻子,“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