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上的字是請哪位名家寫的?”
“噢……”
原來不是來做衣服的,魯盼兒笑笑,“並沒有請人,是我愛人自己寫的。”
“請問,能不能請您愛人寫一張匾?”
老者謙和溫潤,“潤筆好說。”
老人言談頗文雅,魯盼兒第一次聽到潤筆二字,猜測是工費,既不好同意也不好反對,便笑著說:
“我愛人還在上學,週末才能回家,我問過他再給您回話兒。”
老北京人講究,對人稱呼不用你而用您,魯盼兒入鄉隨俗,便也學會了。
“既然這樣,我週末再來拜訪您愛人。”
老人用手一指,頷首告辭了,“我姓王,在磁器口做木器生意。”
“王爺爺,慢走。”
第162章 注意影響
開門第一件生意卻不是做衣服, 魯盼兒覺得好笑, 且她從來不知道寫字還能掙錢。
楊瑾在紅旗九隊時, 每年過春節都會給社員們寫春聯,那可都是免費的,有時還要搭些紅紙和墨呢。
北京這邊的說道兒還真多。
掙錢的路子也真多。
魯盼兒站在門口重新欣賞兩塊招牌上的字, 越看越覺得好看,忽聽梓恆的聲音, “媽媽, 我們回來了。”
轉頭就見衚衕口那邊一輛腳踏車駛了過來, 正是楊瑾,梓恆正坐在車子的橫樑上叫自己呢。
轉眼間,楊瑾已經到了門前, 下了車笑道:
“今天下午只有兩節課, 我就回來了,正好先去幼兒園接了梓恆。”
“前天是因為下雨了,擔心我帶著梓嫣接梓恆不方便, 昨天是因為食堂的包子很好吃, 買了送回來,今天又是下午課少, ”魯盼兒便嘀咕,“要是我們到了北京影響了你學習, 我不如帶著兩個孩子回紅旗九隊呢。”
梓恆笑著跑在前面, 楊瑾早接了梓嫣抱在懷裡, 親親可愛的女兒, 又親親可愛的妻子,“怎麼辦呢?
我就是忍不住想回家。”
“我本來要批評你的,可又忍不住笑了。”
梓嫣聽了笑字,馬上便拍著小手咯咯地笑了起來,夫妻倆一起看著小女兒,“居然能聽懂話了……”
梓恆趕緊跑過來問小妹妹,“我給你唱個兒歌,好不好?”
說著就在院子裡拍手唱了起來,“小燕子,穿花衣……”
正是幼兒園教的。
梓嫣瞪大眼睛看著,時不時也拍拍小手笑。
看兩個孩子玩得開心,魯盼兒便說了方才王爺爺寫匾的事,“潤筆,應該也是工錢吧,聽著還真文雅。”
“古時文人恥於談錢,便有種種代稱,隋時皇上命大臣寫詔書,有人戲言‘筆幹’大臣答‘不得一錢,何以潤筆。’此後寫字、作畫、寫文章的費用就都叫潤筆了。”
楊瑾隨口解釋了,卻又搖頭,“自家用的招牌我寫寫倒沒什麼,可是外面的牌匾我還不想接,總要再練十年字再說。”
其實楊瑾的字已經非常好了,但他既然這樣說了,魯盼兒並不反對,“我就是有點好奇,潤筆費究竟是多少呢?”
“唐代時潤筆費最高,據說韓愈為人寫碑,一字之價,輦金如山;白居易為好友元徽之寫墓誌銘,元家送了車馬、綾帛、銀鞍、玉帶共幾十萬金,後來捐給了香山寺。
宋代時潤筆之風也很盛行,宋太宗還專門為文人設了潤筆錢。
鄭板橋賣字畫還專門做了一首詩,其中有‘畫竹多於買竹錢,紙高六尺價三千。’這樣兩句。
民國大家吳昌碩老年時曾定下匾額三十兩的潤筆,上門求字的人還是絡繹不絕。”
“我父親在世的時候,也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