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去買水果了呀。”
“別騙我了,”魯盼兒肯定地說:
“躍進一定不在這邊。”
“不是的……”
“那我就等他回來。”
許琴見瞞不住了,只得承認,“他回部隊了。”
“躍進不是攢了很多假嗎?
假還沒有休完怎麼回去了?”
“因為,因為部隊有緊急任務。”
魯盼兒便道:
“唉,你還是這麼要強!”
“我一個人能行的!”
許琴便開啟了床頭的一個包袱,“所有生孩子的用品都準備好了,躍進走前包起來放在這裡的。
你看,這是你幫我們做的尿布、小被、小衣服;這是我們買的奶粉、奶瓶:
還有錢包,裡面放了很多錢……
是不是樣樣俱全?
如果發動了,我只要提著包袱住院就行了。”
這時楊瑾帶著兩個孩子也重新回來了,見了這個場景,自然也都明白了,“躍進去了哪裡?”
“他回部隊了。”
魯盼兒便說:
“你們仨兒回家吧,我留在這麼陪著許琴。”
“不用,你們都回家吧。”
許琴擺手反對。
魯盼兒才不聽,自己收拾一番住了下來,洗漱後躺在床上卻笑了,“還記得你去我家的舊事嗎?”
“怎麼不記得?”
許琴也笑,“那時候我好難過,又替你擔心,現在想想根本不用,你又聰明又能幹,在哪裡都能過得很好。”
“我也沒想到我們竟然成了親戚,而且又能躺在一起聊天。”
雖然許琴成了自己的弟妹,但是在魯盼兒的心目中,更把她當成自己的好朋友,而許琴也是一樣。
她們一向能說到一起,天南海北地聊了半晌,許琴便不由自主地吐露了真相,“前幾天有一名飛行員犧牲了,躍進去執行他沒有完成的任務。”
“其實他本可以不去的,但聽到訊息之後卻在屋子裡轉來轉去,怎麼也坐不住。”
“我支援他回去,催著他走了。
可是送他走後,我又十分擔心——犧牲的那位飛行員很有經驗,水平也高,因為任務太艱鉅了……”
許琴一向自立自強,可是現在,宿舍裡只有兩個人,關了燈,她難得將軟弱表現出來,靠著魯盼兒,“老班長,你能來陪我真好。”
飛行員執行任務有一定的危險性,過去躍進也好,許琴也好,他們從不向自己說起,但魯盼兒並不是不懂,甚至剛剛她也想到了一些,只是沒有問而已。
聽到了實情又與猜測不一樣,魯盼兒的心緊縮了起來,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有危險的任務,“這麼大的事,你竟然還要自己扛?
別忘記了,我們是好朋友,是一家人!”
這個時候,不管有多擔憂,她還是全部壓在心底裡,只笑著拉住許琴的手,“你不用害怕,躍進的技術是空軍大院裡最好的,他一定能順利地完成任務,回來照顧你坐月子。”
“到時候,我們把最辛苦的活兒都交給他——哄孩子、洗尿布……”
“躍進已經很辛苦了,還是不要了吧……”
“你太偏心他了!”
“才不是呢。”
“就是!”
“好像他不是你弟弟似的。”
“可是現在你對他比我對他還好了。”
兩人一起笑了起來。
魯盼兒陪了許琴幾天,到了快生的時候將人送進了醫院。
住在醫院的宿舍的確方便,魯盼兒一手提著包袱,一手扶著許琴,輕聲囑咐,“在醫院生孩子又